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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莲轻点晗首,转娇眸见云萝在贴身侍女鹃儿的搀扶之下缓缓踏上船板,虽只是行了数步,粉颊之上已渗出香汗了,让她分外怜惜。俏眸则不由自住的转向梦新与宣临,见他们均是事不关已,宣临从袖内取出羊脂白玉扇,轻轻为自已将风扇,俊容之上带着令她难以开口的笑容;而易祈则是用手臂紧拥着自已的柳腰,戏闹的将唇移向自已玉耳边:“我可是应允过你,绝不碰其它女人,自得遵守诺言。”
平日里冷漠的琼莲闻听此言顿时羞的面红耳赤,只得微将柳腰转,易祈知她想亲扶云萝,只得向身边的一名长随使了个眼色,那奴才自是感紧搀扶云萝主仆下了船。
一向心细如发的琼莲见云萝面色苍白,知道她定是有些晕船了,感紧从自已的香囊之中取出一只景德蓝的小瓷瓶,从内里倒出一粒赤褐色的小药丸,命贴身侍奉的宫女春燕服侍其服下,才转过头向张德柱轻声道:“有劳公公侍候云妹先回静园好好休息,娟儿也跟去服侍,我还要到处看看。”
张德柱闻言却如雷震,想到临行前皇上太后都吩咐过要他寸步不离侍奉主子,如今主子开了口他也只得遵从,心里真是几多埋怨。云萝也是饱尝忧患之人,天生的敏感自是查觉到自已又成为了它人的负担,天生的倔强让她轻轻的道:“姐姐,小妹服了药已决好多了,也想走走散散心口的闷气。”
琼莲精通医道,闻之也觉有理,但还是叮嘱吩咐自已贴身的宫女们侍奉云萝,这才轻拉裙角缓缓向前行,见虽已是深秋的季节,但这江南水乡的景色却显的格外精致。
但只见河岸两旁,柳枝虽已斑剥失去了那片片叶儿,却因那黄雀吟唱之声让途经之人只觉心情舒畅。再观那河道两岸皆是粉墙黛瓦,尤如那点点星河点缀于桃枝柳林之间,使其有别于北方建筑的深亭高院,别有一番精致让人只觉心旷神怡,让如琳等人只觉身在那画中游。
不知不觉之间,已行至苏州码头所设的临时关卡,但只见锦旗翻飞,官军排列的整整齐齐,似临大敌。
如琳生性敏感,一双秋波不由向远处探寻,但只见在靠近木质的栏杆之旁,数十辆装着红木箱子的马车行列以此停靠在路旁,数十名官兵手里拿着长枪,恶狠狠意图来搜查。却不想碰到了那些护卫马车的护卫均是练家子出身,一个个横眉冷对,手儿均已放在那腰刀之上,一场大战眼看难以避必。
琼莲自是认出这队伍皆是自已的卫队,脸上不由浮显了一抹冷笑。又凝神细望但只见在众多大清兵士的中央立定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着淡蓝色真丝长袍的俊逸非凡的年轻公子,但见他冷着脸全然不曾将那层层将他围住的兵士放在眼里,剑眉微皱,一双明眸折射出无情的怒火予置对方于死地;另一个虽身着一袭盐运衙门督军的官衣,却因那璋头鼠目显的格外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