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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喜凤偏不信邪,发自内心告诉:“崇德,休想躲避。明白给你说,越是躲避,我越发象牛皮糖一样粘得紧。”说过这话之后,真的缠到母亲,务必退掉何家婚事,不然就要吊颈抹喉、寻死觅活,闹腾得不可开交。
何鑫香耳风耳录得知未婚侄媳闹腾,立即回娘家去,把周家要退婚的消息告诉哥嫂。
听说周家要退婚,何鑫雷夫妇十分惊讶。
三人坐在客厅商量如何挽回面子。
何鑫雷清醒地分析:“先前经伍媒婆两头撮合,周家已经看上金生,为何突然变卦,其中定有隐情。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妹妹是否知道?”
“不知道,当我得知周喜凤闹着要退婚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前来告诉,还没来得及打听。”何鑫香摇摆脑袋说。
陈金菊眼巴巴望着何鑫香拜托:“请妹子赶快回去打听原由,弄清楚详细情况再来告诉,便于我们采取对策。”
何鑫香立即返回,到周家试探口风,周夫人稍稍透露,终于弄清楚未来侄儿媳妇私下看上臭长工谢崇德,才要与金生退婚,又专程到大昌镇告诉详情。
何鑫雷不听则罢,听清原因怒发冲冠:“周家这样做,简直鸡毛打鼓——臊(扫)皮得很。敢于如此欺我何姓人家,绝不能善罢甘休!周善人哪周善人,你养的好女子,在家里偷人养汉!何某人如何咽得下这口窝囊气?不把一个臭长工斗下去,今生有何面目活在世上,死后如何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不斗赢谢崇德,誓不为人!”气恼之后,立即带着钱财和儿子,在妹妹陪同下气冲斗牛赶往八树坪,爬了一阵坡,早已累得气喘如牛。先到妹妹家歇息许久,待喘息平定,由妹夫张筱霖引路来到保董李富田家。
李富田长相极不协调:一张扁圆脸,肥头大耳,两条恶狠狠的扫帚眉,鹞眼钩鼻,口阔唇厚,因爱抽山叶子烟的缘故,满口牙齿熏得焦黄,膏粱厚味养得脑满肠肥。
张筱霖带着舅子和妻侄儿进门笑逐颜开礼貌介绍:“李保董,这是大昌镇的乡绅、内兄何鑫雷,和妻侄儿金生专程来找保董大人,请求主持公道。”
李富田笑容可掬亲热招呼:“哦,稀客、稀客,请坐。”
何鑫雷满脸含笑,双手奉上一百块现大洋说:“今日有事相扰保董大人,请务必主持公道,送上这点见面礼。不成敬意,万望笑纳。”
看见白花花的大洋,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接过,口里却虚情假意客气:“何乡绅送如此大礼,李某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只好暂且收下。自古以来,无功不受禄,何乡绅有什么事需要效劳,只要办得到,李某定当尽力相帮。”
何鑫雷得到李保董承诺,顿时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告起状来:“保董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周善人实在欺人太盛,一个粑粑哄两条狗,一个女子答应嫁两家,他家喜凤先前已与我儿金生订有婚约,随后又放纵喜凤与长工谢崇德暗地里偷情养汉。谢崇德败坏人伦、污人德行、有伤风化、令人发指!说起让人含血喷天,真正人神共怒!千万请保董大人从严惩治刁蛮恶徒,以正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