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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宋凛怔了怔,想起小姑娘明亮灿烂的双眸,宋凛一口否决:“她不适合。”他跟宋舒接触时间不长,但他可以肯定这小丫头不愿意入宫,三叔也不会答应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宫里。
他扬眉中年男子问:“齐太夫人跟你说了什么?”齐太夫人就是宋凛和宋舒的曾祖母齐氏,齐氏并不是宋凛的亲曾祖母,是故宋凛这一房都只称呼齐氏的诰命,并不称她为曾祖母。
这位中年男子是齐太夫人的侄孙,宋凛用人不拘身份,也没因为齐文是齐太夫人的侄孙就远着他。齐文虽是齐太夫人侄孙,但从来没想为了祖姑背叛郎君。
齐文说:“太夫人说十娘子年纪半大不小,还能耽搁几年,正适合送入宫里。”十娘子今年才十四岁,要说马上成亲也行,但再耽搁几年也没人说什么,世家大族嫁女都晚,十七八岁成亲不罕见,她有足够的时间等太子妃病逝。
宋凛淡声道:“这事由三叔做主。”宋凛对宋舒印象不错,也不忍心送这孩子入宫,不过要是三叔愿意他也不会阻止,毕竟她也不是自己亲妹妹。宋凛对裴彦说:“我寅时就走,你留下照顾三婶,待三婶身体好转,你就送她们入京。”宋凛行事面面俱到,既然都路过别院了,自然不会丢下三婶和堂妹不理会。
“是。”裴彦拱手应声。
宋凛同幕僚议了一会事便歇下了,他只休息了一个半时辰就起身,跟侍卫打了一套拳法后,寅时准时出发。等宋舒和盛氏醒来时,宋凛已经离开很久了,算着时间都快到京城了。
宋舒听说宋凛晚上只睡了一个半时辰,不由感慨果然成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大堂兄一天只睡三个小时的情况应该是常见情况吧?宋舒心中感慨一番,又开始欣赏宋凛送来的《秋风赋》上,宋凛是后世出名的书法大家,宋舒前世就曾看过他不少书法拓印件,他传世的书法作品中并无这篇《秋风赋》。
但宋舒是知道《秋风赋》,这篇赋是宋凛名作的,旁人作赋都是秋兰、皎月,要不就是朝代名景,唯有宋凛以秋风为赋名,秋风肃杀,古人就算以秋天为赋也是不会以秋风为名,只有宋凛百无禁忌。后世史家点评这篇名赋是“反意昭然”,不过现在看来,大部分人都还没看出宋凛心怀大志。
宋舒一手支颐,偏头问珍珠:“你说大堂兄为何要送我这个?”
珍珠想了想猜测说:“让姑娘照着这篇赋写?”
宋舒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宋凛这是狂草,宋舒草书也会,但绝对写不出宋凛这种气势,也不是说宋舒水平不行,而是两人成长环境的差异造成了宋舒永远无法写出宋凛的风格,反之亦然。
珍珠道:“那就是郎君给姑娘的奖励?”
宋舒没吭声,大堂兄不是要送她谢大家的手书了吗?为何再送一篇自己的手书?宋舒很聪明,可她再聪明都想不出宋凛如此隐晦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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