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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佝偻着身体,摸索着墙面缓慢前行。
关节处因为下雪变得越发的红肿,每走一步,开裂的冻疮就会染红我来时穿的白裙子。
江淮雾着雪走了过来,他的头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的雪花。
他一把拉住了瑟缩的我,眼眸中带着些许的嫌弃。
他还是如同高领之花一般,俊朗的无法让人凝视。
“你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
我搞成这幅样子不是拜你所赐吗?
而他也注意到我的膝盖了,那里染红了一片。
他伸手把白裙子往上拉了一点,露出狰狞红肿的冻疮,上面还冒着血浓,看着有点恶心。
江淮拧着眉头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随后披在我的身上。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下意识的远离。
他的味道每分每秒都是对我的折磨。
是电击刺入神经的疼痛。
是鞭打撕裂皮肤,是那些日日夜夜,医生对我说的话。
眼看着江淮和医生要说话,我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就破了,打断了他们即将要说的话。
过度的紧张和撕痛感让我扑通一下跪在了江淮的脚下,一边给他磕头一边说,“我已经学乖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怕多呆一秒,江淮就又把我送进去了。
冰冷的雪刺入心骨,磕下去的那一刻,我先是感觉到一股舒适感,随后便没了知觉。
江淮不悦地把我拉了起来,语气质问道:
“温愫,你在干什么?”
“我在......我在向你道歉。”
里面的每一位医生都会给我洗脑,说做错了事情一定要诚恳道歉,最好也最让人心疼的方法就是下跪道歉。
“她这是怎么回事?”
江淮转头看向正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医生。
“温小姐这是想要您心疼她才会这样子的。”
不,不是的,我只是害怕会再次被留在这里。
可是触及到医生那警告的目光,那些想要反驳的话,噎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每次医生给我投来这种警告的目光,我都要遭受到某种惩罚。
“是不是呀,温小姐?”
医生笑得温和,一副无害的模样,最是让人心惊。
我哆嗦着嘴唇,我已经嗅到嘴唇因干裂而冒出来的血丝味了。
胃部一阵绞痛,磕磕绊绊才说了个“是......”
我声音很小很小,小到连我自己都以为我没有在说话。
但是,江淮的神情告诉我,他听到了。
我如蚊子般的声音在他眼里,就是心虚。
2
坐上江淮的车,屁股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我忘记了我是在车上。
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头撞上了车顶。
脑子就像断了的弦一样,嗡地一下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直到江淮扯住我才缓过神来。
我抱着头蹲在本应该放着脚的二排上。
江淮坐着,一副用看着垃圾的眼神看着我,“温愫,你把我的车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