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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选项,无论他选什么,于我而言都是错的。
他一直在沉默。
“已经快五个月了,太医说月份太大,强行滑胎已经伤了我的根本。”我的喉间涌上苦涩,“萧云湛,此生我不能再有孩子了。”
眼底酸涩,我强忍着眼泪,祈求道,“我已经这么可怜了,萧云湛,你能不能让我出宫啊。”
外头正在下雨。
雷电闪过,晃过萧云湛略为垂下的眼眸。
脸色煞白如金纸。
他不敢看我,声音却泛着颤抖,“九妹,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
我的萧云湛已经死了,死在他走出旮旯街的那日,而眼前的年轻帝王和我的夫婿同名,他的妻子叫做许清荷,不叫九妹。
我放下茶盏。
孤注一掷地朝他跪伏叩首,“求陛下成全,放民妇出宫。”
萧云湛身形一颤,略微闭了闭眼,“九妹,皇宫这样大,你留下陪着我,难道不好吗?”
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原来他要许清荷,又要我。
他不配。
外头的雨势愈来愈大,我正式对他下了逐客令,他颤抖着起身,几月来他的伤势并未好齐,甚至还拄着拐杖。
我依旧磕着头。
他却忽然松开拐杖,轰隆跌倒在我身侧。
我诧异地看着他,只见他一点一点地缠上我的衣袖,靠在我的颈窝处,我感觉到他嘴唇的翕动。
声音很低,很嘶哑,还带着颤抖。
但我听见了。
萧云湛在哭,他说,“九妹,求你,别离开我。”
秋日里甚少下着雨。
可是雨势连绵下,浓重的雨声中我听见许清荷的尖叫声。
“陛下——你在做什么?”
侍女为她撑伞,却依旧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雨水,她的发髻上、衣衫上湿漉漉的一片。
震惊又怨恨地看着我和萧云湛。
从她的角度看去,我和他仿佛鹅颈交加。
她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把推开我,强行要扶起萧云湛。
可是萧云湛生得高大,她一个人根本扶不起来,只能唤着侍女帮忙。
而萧云湛从始至终都很安静。
最后,他问,“皇后,朕和云嫔一起,是见不得人的事?”
他唤的是皇后,而不是情意绵绵的清荷。
许清荷察觉到了,脸上的诧异逐渐褪去,转而慌张地要来拉我,“是不是你和陛下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
那碗滑胎药?
还是她究竟有什么把柄是我未留意的,不知不觉间被我察觉了。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可是沉默仿佛让她误会。
许清荷如临大敌般地后退了几步,几近惊慌失措地询问萧云湛。
“陛下,此话是何意?”
萧云湛冷声道,“朕有后妃,和后妃亲密,在皇后眼中算是什么——”
语气很轻,却莫名其妙判了许清荷***。
可这一切却说得通了。
听说许丞相今日在朝堂上与萧云湛大吵了一架,话说得难听,驳了帝王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