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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叠跨,行了个礼,脸上笑容恰到好处,无懈可击。
宗政潋抬起头来,目光扫看了她一眼,唇角忽地勾了起来:“刚才还那么大胆的人儿,怎么忽地端庄起来了?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啊。”
盛安颜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突地抿唇,轻声娇笑道:“王爷若是喜欢奴家刚才的样子,奴家可以天天穿给王爷看的。”
说着,还不忘眼角抽搐两下,抛个眉眼出去,极尽妩媚引诱之姿态。
青山见此摊手耸肩翻白眼:“又来了。”
跟着他们爷,这种场面一天见无数次啊,看得他都快要麻木了。
宗政潋却看着盛安颜,眼中有玩味神色一闪而过,旋即吩咐青山道:“安排一下吧,她这几日就住在这儿了。”
说着,身子往前一倾,伸手勾起盛安颜的下巴,轻启薄唇,慢慢笑道:“说好的,可要天天穿给本王看啊。”
盛安颜脸上表情顿时僵住。
捏着嗓子那般的矫揉造作,不过是为了让他厌烦而已,却么想到事与愿违,反倒截了自己的退路。
这算不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是夜。
微风拂过,带着一丝春寒料峭的冷意。月光如钩,勾勒出几簇竹影稀疏。
屋内。
汉白玉的温泉池子冒着腾腾热气,一个龙头立于里墙之上,正不住地喷着温热的水流。
池中,玫红花瓣漂浮游荡,香气袭人。
池边,一溜地摆放着胰子、枣豆、香粉等盥洗工具,都用白锦绸子的托盘装着,显得整齐而精致。
池外,宗政潋抬着双手,有些不耐地看着正捧脸望天的盛安颜,声音略沉:“还不过来?”
盛安颜听这语气,再想装没看见都不成了,揪着衣角一步三挪,总算是到了宗政潋的跟前。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她抬起头,眼泛泪花,尽量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
宗政潋反倒被她逗笑了:“难不成你要本王伺候你?”
好吧,这个更不可能。
盛安颜认命地去解他的腰带。
丫的,有谁能告诉她,这府中上上下下几十上百个丫头婆子供他驱使,他为什么偏偏要她来伺候他洗澡?!
不过转念一想,被看光光的是他,吃亏的也是他,她还能一饱眼福,那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这样一想,心情顿时就不一样了,解人腰带的动作也立马变得欢快起来。
解了外袍,褪了亵衣,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
她狼爪一伸,嘿嘿一笑,心说还能趁机偷瞄一下大小。
然还没来得及下手,就听一声不耐嘟囔:“动作真慢。”
而后白色绫罗的亵裤落下,盛安颜的眼睛一花,那话音都好似没落,人就已经入了水池。
那速度,简直跟瞬移一样!
盛安颜手还悬在半空,整个人呆愣愣地转过身,就见宗政潋已经半截身子入水,开始泡上了。
她好像看见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