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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给孙先生一点考虑的时间。”宫本说着,转身就走。孙假威连忙追出来,信誓旦旦地说:“宫本先生放心,我一定说服他跟您合作。”
宫本点点头说:“先说好听的,实在不行就……”说着,宫本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瓷枕汉奸
宫本走后,孙假威将孙二狗叫到他家,让老婆炒了几个小菜,和孙二狗边喝酒边说这事。但不管他怎么说,孙二狗就认一个理:不跟日本鬼子合作。孙假威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生气地说:“孙二狗,我可是好话说了千千万,你别以为我是求你。告诉你,要不是我们还没出五服,我早就揭你的老底了!你弟弟在队伍里跟日本人作战,这件事就能让你人头落地!”孙二狗根本不吃这一套,把酒杯一摔,骂了句“奶奶的!”转身走了。气得孙假威一下把桌子掀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孙假威正在思索是不是告诉日本人这件事,借以要挟孙二狗顺从,却见孙二狗黑着眼圈走了进来,进门坐下就要烟。孙假威强忍着火气将旱烟袋递给他。孙二狗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来,这才说:“昨晚我想了一夜,我答应合作。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宫本答应,我就干;不答应,你就去告发我。”孙假威忙问什么条件,孙二狗说:“第一,要把窑建在据点里,这样我就不会因为当汉奸被杀掉;第二,我在烧制日本人的活时,带着烧点自己的。因为我师父有一批货已经收了定金,没有完成就死了,我要替他完成这一心愿,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下安息。”孙假威一听,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一拍胸脯先答应了下来。
果然,宫本一听满口答应下来,第二天就按照孙二狗的草图,在王村据点里开始建窑。
其实,宫本根本就是什么商人,而是驻鲁西日军最高统帅。这次之所以这样做,除了自己喜欢收藏中国的瓷枕外,是因为自己带来的艺妓苍井优。不知什么原因,苍井优患有严重的头疼病,看了很多医生,也没有治好。有时,两人正行好事,苍井优突然大叫一声,抱着头滚到一边,要多扫兴有多扫兴。来到中国后,苍井优的头疼似乎更厉害了,有一次竟然要开枪自杀,幸亏发现得早,宫本伸手打了一下苍井优拿枪的手臂,子弹顺着苍井优的头皮呼啸而去。前几天,宫本突然想到,在中国,有一种治疗头疼的工具,那就是瓷枕。因为他收藏中国瓷枕多年,耳濡目染,知道了一些关于瓷枕的知识。本来,他自己就有很多瓷枕,随便拿一个做实验就行了,但宫本突发奇想,要为自己的收藏添置一批“孤品”。
一个月后,烧制瓷枕的窑建好了,孙二狗里里外外看了看,很满意,就问宫本什么时候开始制作。因为鲁西的春天依然是天寒地冻,如果稍有不慎,制作的瓷器可能在烧制中因为冻土影响质量。宫本因为不知自己的部队在鲁西待多久,就提出马上开始。图纸都是宫本自己画的,一共十款,除了日本名胜古迹就是艺妓图。为了让苍井优高兴,宫本还特别设计了一个苍井优的像,背景是富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