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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王爷到底有何事?”屋内渐暖,傅问渔却不想再多作口舌之争,这男子是生得好看,好看到每一寸地方都是上天格外的恩赐,只是也过于危险,那双瑞凤眼看着总是轻挑,但里面压着的威严和迫人的震摄总让傅问渔心悸。
“本王只是来确保你安然无事地再多活几年。”方景城倒也实诚,傅问渔的命是他定下了的,在他取走之前,傅家的人要动的话,需得问过他同不同意。
“不劳王爷费心。”傅问渔抬首。
话音刚落,花璇推门而入,夹了些风雪,进门后对方景城拱手行礼:“禀少主,共有六处地方可以轻易攻入此房中,若要杀死房中之人,只需十息。”
方景城听罢嘲笑着看向傅问渔:“这便是你说的不劳我费心?”
傅问渔哑然。
“花璇,好好保护傅小姐。”吩咐一声,方景城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傅问渔上前一步拦住方景城的去路,她比方景城矮上许多,只到他肩膀位置,不得不仰着头:“城王爷,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吧?你是怕我跑了吗?”
方景城看着她,这样子让他想起了昨晚,她也是这么仰着脖子跟自己讲话,只不过今天穿了衣服而已。方景城毫无温度地笑了笑,捡起一缕她垂在耳边的碎花细细别在她耳后,搓了搓她透明可爱因为羞涩而发红发烧的耳垂,半弯下腰在她耳边呵着气说道:“你很聪明,本王喜欢聪明人,但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自作聪明的人落到我手里要比落到傅家手里凄惨百倍,你若不信,问问你家中那几位姐姐便知道了。”
方景城说话的声音平淡而疏离,甚至是漠视。如同他只是在陈述一件再直白简单不过的事情,而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傅问渔绝对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说完拍了拍傅问渔因为被他搓弄而通红的脸颊,这样的小姑娘便是再有胆气,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
所以他连看都不再多看傅问渔一眼,提了衣袍便离去,留下一个漆黑的身影在漫天白雪中。
傅问渔望着方景城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只有飞雪狂舞。她苦笑一声,怎么转来转去却是转到另一个皇子手中了,这位城王爷,可是要比方景阅难对付千百倍。
花璇备下一桶热水,傅问渔把身上早已破败不堪的衣服扔在地上,泡在澡盆里,在水里揉了揉自己手臂,那点殷红可爱的守宫砂便又浮现在了她的肌肤上。
昨夜是方景城给了药水帮她完成这出好戏,今日既然用不着了自然不必再藏着掖着。
她靠在澡盆边沿上,屋内燃起来的炭火让人不再觉得寒冷,半眯着眼,若隐若现的恨意和狠色在她眼中如鱼儿在水中的游影,难以捉摸看清。
“傅问渔,傅问渔你个贱婢你给我出来!”
这尖锐的声音并没有令傅问渔惊讶,她早知道会有人找上门来,她久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