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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理平衡了,看似无奈的感情,里边却有着许多的幸运。这二十多年来,鸠占鹊巢,和她爱的人在一起,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当然她想和他永远的生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竟然毫无商量地即将画上句号。
是蓝天的脱口而出,让她拖着病体,剥丝抽茧深入浅出,把自己的人生历程捋出了个头绪。叶子不单单是柳树的初恋,还与她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柳树林,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可分割的关系。
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而她知道的又是那样的残酷。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柳树林,非我亲生,那么当年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呢?是水晶?这又是怎么做到阴差阳错,李代桃僵的呢?
如果所有这些都是真的,柳树林又是谁呢?真的是叶子和柳树的孩子吗?为什么叶子却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在世上呢?两人的对话藏匿着什么秘密,其中又有什么猫儿腻,又是谁所为呢?
还好,是这场病,让她痛下决心,在“死刑判决书”面前,她表现的非常地镇静。她不能容忍自己,枯瘦如柴形容枯槁不成人样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她愿在一片赞美声中,漂漂亮亮地走出人们的视野。
时针已指向四点钟,突然间,心脏像是被一把铁手死死揪住一样的收缩着,无法抑止的慌乱攫住了她的整个身心。她一遍遍地从沙发上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又一遍遍地检查着那只盛着药水的小瓶。为了不使自己临阵脱逃,她毅然决然地站在壁镜前,精心地化着一个淡淡的妆。当她又一次审视那件柳绿色的衬衫时,一个念头突然间袭上了心头。这个钟点,应该是叶子到来的时候了。我何不先到“爱柳林”,与她私自会上一会,道出多年来积郁在心中的忧怨,让她看清楚我是谁!
她为有这个想法而兴奋。
兴奋驱逐走了恐惧和不安,因为她主意的改变,让她又有了新的事情可干。
她站在穿衣镜前,重重地打了一些腮红,用以掩盖住病中的苍白。
她把原本放在枕下折叠好的三封信,装在了西服套装的口袋里,最后拿起那瓶药水。白白的药水,透着晶莹和无情,还有无法掩饰的惨烈和恐怖,让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死”,这个人人都不愿意提及的字眼。
此时,她不禁想到,影片中的白色恐怖下的腥风血雨和残酷无情。我应该辉煌地走出去,在最后一刻,充分地享受五彩缤纷。
凤絮儿历来是一个想哪干到哪的女性。她打开一瓶陈年的干红,倒进了那个盛着白药水的小瓶子里。酡红色的液体,顺着瓶口蔓延开来,渐渐地,把整个白色的液体吞没了,继而全部成了红色。
她笑了,发自于内心地笑了。
红色,多么的有情调,她为自己的创意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