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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疾驰的高铁正在将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里的人,远远抛在身后。
手机那头,宋迟迟看着司暮寒的回复,半晌未动。
过分客气疏离的用词,让他心里十分不舒坦。
他皱眉看着手机屏幕出神。
“姐夫,我敬你!这次要不是你花钱帮我搞定那女的,现在我也不可能出来。”叶长明端着酒杯冲宋迟迟方向举了举,仰头一饮而尽,“姓林的我惹不起,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不过是京都林家的养子,嚣张什么嚣张……”
“虽然是养子,但架不住人家命好啊!圈里人都知道他是实打实的京都林家继承人。”有人劝叶长明,“算了,林谨容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惹不起的!”
叶长明没吭声,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你和我们认识晚不知道,暮寒的生母和林谨容是亲戚,这些年林谨容人不在海城,可很护着暮寒,你给暮寒下药,林谨容能饶过你?”雷鸣岳给叶长明添上酒,“以后,别再招惹暮寒,否则什么时候连累了雨稚,你后悔都来不及。”
叶长明眸色阴狠。
惹不起林谨容,不能动司暮寒……
他难不成还动不了一个小哑巴?
这口气,他非出不可。
宋迟迟嫌包间内太吵,拿了桌上的打火机和香烟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古色古香的私人会所,每个包厢都是单独的一个小院落。
未穿外套只穿了件黑色高领羊绒毛衣宋迟迟,坐在高挂灯笼的徽派游廊下,扎着黑色裤腿的纯黑英伦风短靴踩住仰莲柱基,在雨打瓦片的声音中给窦雨稚发微信,叮嘱她吃药休息。
“我听朋友说,下午碰到暮寒拎着行李箱出现在高铁站,估摸着是要离开海城。”
闻声,宋迟迟抬头。
给宋迟迟递烟的雷鸣岳,在他身旁坐下。
宋迟迟接了烟,望着雷鸣岳问:“司暮寒……是个什么样的人?”
单手护着打火机火苗点烟的雷鸣岳转头瞧着宋迟迟,表情稀奇:“从暮寒醒来见了你后,你可是我们谁和你提暮寒你就和谁翻脸的,怎么又突然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就是担心她又回来缠着我。”宋迟迟掩饰尴尬般垂眸点烟,“我没有对她的记忆,不太了解她的为人,心烦得很。”
“你担心多余了。”雷鸣岳不以为然地呼出一口白雾,“暮寒这个人,虽然出身不好,可从小又清高又傲气,在我记忆里司暮寒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尤其对你的事……”
“怎么说?”
听到宋迟迟追问,雷鸣岳没有立时回答,只神色复杂看他:“迟迟,你现在已经如愿和暮寒领了离婚证,要还想和雨稚好好在一起,就别再纠结你和司暮寒过去的事了,向前看吧。”
见宋迟迟皱眉抽烟不搭腔,雷鸣岳突然挺直脊背:“你老实说……是想起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