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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生的再三逼问下,我奶这才不情不愿地推出布兜,「给给给给!全给你们!」
「要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别说我告你们!」
「拿去化验。」医生连忙将布兜递给护士。
结果可想而知。
所谓的灵丹妙药也只不过是香灰和泥垢,其中还掺杂着不少人体组织。
也正是这其中的细菌,造成的胃部感染。
可面对着化验的结果。
我奶却气的面红耳赤:「放屁!」
「老娘吃斋念佛这么多年早就邪不可干!」
「哪里来的细菌?」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是瞠目结舌。
就连二叔,也在一旁跟着劝。
说她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结果,我爸却第一个不高兴,「你懂个屁!」
作势就要起身打我二叔。
气的二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急匆匆地骑着三轮离去。
只丢下句,「不识好歹。」
尽管我爸妈对奶奶唯命是从,可也都被恶心地直干呕。
事后,医生当即表示需要手术治疗,否则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可我奶却按着我妈不让签字。
草草办理出院手续,带着我爸返回村子。
路上,还不忘咒骂:「这医院就是损阴德,啥好人都得让他们治出病来。」
「动不动就要死人,吓唬谁呢?」
「你和我大孙子也都吃过,你们怎么就没事?」
夜里。
我爸拖着哭腔问她,「娘诶,我不能死吧?」
「呸呸!」
我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有你娘在,看哪个鬼差不开眼?」
「敢勾我儿的魂魄?」
说完,她便搬起马扎堵在门前,模样状似门神。
此后,一连好几天。
我爸疼的下不来床。
正赶上家里收苞米,所有的脏活累活便全包揽到我妈身上。
这天,我正背着书包赶去上学。
我奶就一边磕瓜子,一边盯着我笑:「养姑娘有什么用?」
「一天天只知道往外面躲,也不知道替你妈分担分担。」
话音刚落,我妈这才反应过来,出声将我叫住。
尽管我说现在是中考复习关键时期。
我妈还是硬给我请下一周病假,让我和她一起收苞米。
说是一起,可她却只是坐在一旁和村里的其他婶子扯家常。
家里,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妈。
我妈却只能欺负我。
尽管,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可还是在收苞米的途中。
被锋利的叶子割的遍体鳞伤。
当晚,我便将止痛药碾成粉末偷偷下到我爸的茶杯里。
没过几天,我爸就能生龙活虎大快朵颐起来。
我奶见状,一脸得意地撇嘴,「我说什么来着?」
「就数医院不是东西!」
「但凡看病,不把你吃干抹净都不是他们!」
我爸一好,我妈也就懒得装,安安心心地将农活全交给我。
自己则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起我爸。
好在,一到放学,同村的小伙伴们就来帮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