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就是睡,闲下来的时候就打理药莆。
民房里安静至极,时间在这里似乎停止不前,如果不是那些药材从光秃秃的泥土中冒出来,再长成绿意浓浓药材,她只怕都不知道她这里已经住了三个月了。
人果然是不能闲,一闲下来就懒了,不过她好像一直都有点懒,尤其喜欢一觉睡到大天亮,能坐着绝不会站着,能躺在绝不会坐着。只是她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好像她再也不能懒下去了,送嫁的花嫁应该在一个月后就要到了。
在南诏,她不叫叶知秋,而叫楚荷衣,名字是她的娘取的,以荷为衣,意境是美到极致,只可惜她没有一点花香荷骨,只是懒人一个。也不要以为她的娘是有多么高洁的胸怀,只是喜欢附慵风雅,她娘和她一样,都是俗人一个,都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那个满是清风傲骨的爹,怎么会看上她那个俗到极致的娘,她真怀疑当初她娘嫁给她爹只是看中她爹的守信王的封号和用之不完的金钱,那可是一个比她还要财迷几分的女人!
在她的眼里,她的那个娘唯一的好处,就是和她勾通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多新鲜多古怪的词语两人都听得明白,而她那个疼她入骨的爹经常没有办法插入到两人的话题中来。
所以当晋南砚退婚的时候,她从屋里跳出来要去找他算帐的时候,她娘嘴里说她不对,还在大骂她,却伸手拦住了她那暴跳如雷的爹,还对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要活出二十一世纪女子的风范,说退婚就退婚,他以为他是谁啊!就算不闹个鸡犬不宁,也要让他的后半辈子没好日子过。
这就是有个穿越娘的好处,很多事情不用多做勾通,两人就心知肚明,谁加两人除了是母女关系外还是老乡!
于是,那一个月,岐王府被她闹的不能用鸡犬不宁来形容,而是连虫子被她闹的都搬了家,蚂蚁都在岐王府绝了迹,而鸡和狗干脆都选择自杀了事。
饶是如此,晋南砚却还是在江湖中飘荡。
于是,她便独自一人去江湖中找晋南砚,找到之后,处处让他下不了台,而他却仿似一点都不在意,到了青玉王朝的京都之后,却听到了青阳王的世子向她爹求婚的消息,也听到了她爹答应了他求婚的消息,她有几分无奈,她那个平日里温雅如玉的爹只怕是被她气疯了,否则也不会替她乱点鸳鸯谱了。
只是,她也知道,她爹这样做无非是逼她回家。可是这江湖中自由自在的岁月多好,她还没玩够,为什么要回家?那个讨厌至极的晋南砚她还没有好好收拾,她也不想回家,就这样回去,也太没面子了些。她倒想看看她的爹拿谁来嫁给那个脾气嚣张乖戾的卓一航。
算算时间,花轿应该从守信王府出发了,否则一个月后也到不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