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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反手摸着头上的伤查看伤势,身后传来一声磁性的声音。
我回头,顾奈一身西装革履出现在我身后。
顾奈是我的客户,准确点而言,是我一场离婚官司的客户。
顾奈离婚了,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最可悲的是,老婆还给他留下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儿子。
我接手他官司的时候,他颓废的很,一脸青色胡茬,怀里还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那一刻,我蛮同情他的!
这会儿看他重新振作,我多少心里有些宽慰,动动唇角,“顾先生……”
“白律师的头……”顾奈靠近我几分,依仗着身后,把身子倾过我肩膀,查看我的伤势。
我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没事,不小心磕的!”
顾奈收回身子,双手插在兜内,“我刚才在咖啡屋!”
一句话,让我刚树立起来的伪装外套瞬间脱落。
我抿唇,视线无意识的瞟向别处,应了声,“哦!”
“白律师在等车?”顾奈低沉着声音,话落,见我不作声,又补了句,“白律师准备去哪儿?或许我顺路……”
“顾先生,既然你刚才在咖啡屋已经看到了那一幕,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我收回视线,落眼在他身上。
道路旁的杨柳树,枯叶一片片的往下落,十分应景。
听到我的话,顾奈一动不动,良久,说了句,“我先送白律师去医院包扎……”
得,我这话算是白说了!
顾奈是个很执拗的人,从我接手他官司的第一天就知道。
所以,在听到我拒绝之后,顾奈却依旧独断专行的走到他那辆黑色卡宴面前打开车门招呼我上车,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瞥眼看向窗外,
顾奈开车的技术很稳,直到抵达医院,才跟我说了句,“白律师,到了!”
“谢谢,顾先生有事情就先去忙,我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家就可以!”我解开安全带,迈步下车,探头透过车窗跟他说话。
顾奈点头,我心下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医院这个地方,绝对是各行各业里面最昌盛的行业,而且365天无休,人满为患!
我简单挂了个外科门诊,便捏着挂号单去排队。
排在我前面的是个男人,一身民工的着装,拄着拐杖,腿上打着石膏。
见我紧跟在他身后,回头瞍了我一眼,身子往前挪了几分。
我垂眼,扫过手上的挂号单——挂号费,五块五!
如今的钱,是真不值钱,想当年,这五块五能买多少猪肉,如今,也只够买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我正想着,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忽然回头,朝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姐,要不,您排我前面?我身上脏,怕一时站不稳,趔趄到你身上……”
闻言,我掀起眸子,嘴角漾出一抹笑,“没事!”
我话音刚落,肩膀处忽然落下一只手,头顶传来顾奈温凉的声音,“我停个车的功夫,你动作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