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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娇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红,听着她讲述自己的那些遭遇,直到陈红不再说话。张丽娇说:“我是听一个叫阿洁的中国女孩讲到你的,她说曾经有个女孩子来这里投奔过你。”陈红叹了口气,用手指了一下距离山洞不远处的一个小土丘,说:“你们说的那个女孩就是她吧。她也是中了毒瘴气,可惜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凉了,我只好把她埋在了那里。”
转眼间,张丽娇她们已经在陈红的山洞里生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张丽娇再也不想留在这里,她要回到中国,回到部队中去,她可不想跟陈红一样变成个“女巫”。
这天上午吃饭的时候,张丽娇找到了陈红,说:“我必须离开这里,你跟我一起走吧。”陈红茫然地看着张丽娇,说:“我不知道离开森林的道路,在森林外面我也没有任何的亲人。”张丽娇握住陈红的手,说:“我的性命是你救下来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要把你带回中国,不再孤孤单单一个人住在这个被毒瘴气包围着的山上。你去跟其他姐妹们说一下吧,我们带着她们一起离开。”陈红犹豫着说:“我担心咱们离开这里后,会被嘎啦图的土匪们发现,他们会杀死我们的。”张丽娇用手拍了下自己腰间的手枪,又用手指了一下靠着石头上的步枪,说:“我是个军人,相信我,那些土匪们的枪法未必比我好。我都想好了,嘎拉图是在那条路上布满了陷阱,我们可以在那条路的旁边行走,我就不相信他能把陷阱和铁架子布满整个的森林。”陈红终于不再犹豫,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陈红和那些女孩们在张丽娇的带领下,匍匐着身子穿越过毒瘴气,向着嘎拉图寨子的方向出发了。
六
几天后,当张丽娇她们便赶到嘎拉图的寨子外,这里竟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女子用手指着嘎拉图居住的那个吊脚楼让张丽娇看。远远的,张丽娇看到老妇人的尸体依旧倒在窗户下面。那老妇人的尸体已经高毒腐烂发臭,引来了很多苍蝇。张丽娇让大家等在树林里面,她一个人端着枪悄悄地走进了寨子里。果然,在竹棚下和房间里张丽娇又发现了那两个小土匪腐烂的尸体。由此可以推断出来,嘎拉图他们这次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张丽娇顾不上想太多,她走进厨房里,装了一袋子的大米。然后,张丽娇放火烧掉了这个土匪的寨子。
在张丽娇的带领下,七天后陈红她们终于走出了那片大森林。张丽娇安排那些少数民族的姐妹们各自回家,她则带着陈红踏上了回国的路。
陈红回到中国后,在张丽娇的帮助下在昆明开了一家茶馆。张丽娇后来成为抗日战争中第一批中国女飞行员,在抗日的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