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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戏的人也慢慢跟了上去,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那门前,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握着剑柄狠狠地砍向元春阁的门。
剑是很宝剑,但是持剑的人明显是个生手,砍了好几下,才将门给砍开。
屋子里是浓厚的脂粉味道,师云清一脚踏进去,看着那些摇曳摆动的薄纱,沿路劈开。
屋内的薄纱在空中飞舞,又多了几分旖旎。
等到看到了床上之人的脸之后,心头的那股子火猛然窜起,她拎着长剑狠狠地砍下去。
看好戏的人随之涌入,连带着花楼的护卫也闯入这间屋子。
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提起。
长剑深陷入床上少年的身旁。
所有人的心都重重落下。
老鸨连滚带爬地躲到护卫身后,给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几个高大的护卫朝着师云清靠近。
这番大的动静,床上的人也悠悠转醒,师暄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忍不住惊讶出声:“姐,你怎么在这儿?”
正在靠近的侍卫忽然一顿。
周围看戏的人脸色顿时一变。
师少爷的姐姐?
那不就是师丞相的女儿?
师云清用力拔出床上的长剑,剑尖抵在师暄的胸膛上,声音压抑嘶哑:“回家。”
师暄环顾四周,一脸茫然:“回家,做什么?”
他现在还陷在被父亲赶出家门的事件之中。
“我再说一遍,和我回家!”师云清陡然提高了声音,双目通红,握着的剑又是狠狠地砍在一边的床上。
师暄冷不丁一个激灵,猛然爬起来找自己的衣服,却只看见些破碎的布条。
那是被长剑砍碎的。
师云清沉默地解开大氅丢在他的身上,长剑移回老鸨的身上:“滚出去。”
知道对方身份的老鸨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这就滚,这就滚。”
阑珊街离朱雀街不算是太远,却也有半个时辰的路程,等到两人走回去的时候,月亮正高高地挂在半空中。
而丞相府,也已经挂上了白布,师暄抬头一看,心中咯噔一下。
师云清像是撵牲畜一样把他撵到了灵柩前,怒声呵斥:“跪下!”
扑通——
剑背狠狠地打在师暄的身上,师云清压抑许久的怒气喷薄而出:“我问你,父亲出事,你在哪里?父亲卧床,你又在何处?”
师暄茫然地看着床上的白布。
父亲,出事了?
又是一剑,师云清猛然提起长剑直指师暄眉心,神色凄楚:“师暄,若你非府中唯一的男丁,今日我就算是背上千古骂名,也要让你与父亲同葬……”长剑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师云清甩袖离去。
她怕,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忍不住杀了唯一的弟弟。
师暄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茫然地看着棺材里面的人。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一向是威严且高大的形象,但是现如今,这个人却安详地躺在了棺材中。
院子里的梨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房屋中忽然传来一声痛彻心扉的哀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