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香意味深长：“几天后你便知道。你要真是个聪明的，就该趁现在为自己好好想想，这次错过的话，往后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丝竹离开二房院子的时候，表情有点恍惚，回来的两个丫鬟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太太，刚刚老太太那边的丫鬟来咱们院子做什么，该不会是为苏姨娘出头吧？”徐莲紧张地问。
楚芸香平静道：“除非二老爷现在就把我休了，否则就算是老太太亲自过来，我依旧会好好管教不知好歹的人。”
徐莲和红笺对视一眼，二人的面上都是意外与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今儿太太醒了后，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原先她们就很不满后院里那些女人的小心思小动作，只是太太好脾气，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她们白白气得半死。
可太太如今开了窍，接连爽利回击，不再忍气吞声，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楚芸香之所以对丝竹说那些话，并不是她真的打算动手做什么，而是利用了前世的记忆来占一回便宜。
或许是因为从小跟着母亲打算盘做生意的缘故，楚芸香的记性一直很好，多年来极少出差错。
她清楚地记得，在苏姨娘入府后没几天，丝竹的赌鬼哥哥便因为醉酒跌入河里身亡。
这是一件小事，和楚芸香的关系也不大。她之所以会有印象，是因为丝竹来她这里申报车马出府料理丧事时，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快乐与轻松。
看得出来，她是想这个哥哥死很久了，连伪装悲伤都勉强。
这么一来的话，楚芸香不需要动手，只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够把事情的功劳算在她这边，叫丝竹误会。
反正意外这种事总是会让人充满遐想，也找不到证据。
只要收服了丝竹，周老太太那边就几乎没什么秘密了，对于楚芸香来说百利无一害。
傍晚，周川渐回来了。
换作以往，楚芸香早就迎了上去，拿衣奉茶，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可今天的楚芸香推不舒服躺下了，改为两个丫鬟上前来服侍。
周川渐对丫鬟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来到榻上，轻轻握住楚芸香的腕：“怎么了，不高兴？”
楚芸香感到一阵恶心，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如果是曾经的楚芸香，这会两人早就携手密语了。
可重生回来的她，只觉得被碰触的肌肤像是被蛞蝓滑过，腻味，反胃。
周川渐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不过，他猜错了方向。
他搬过楚芸香的肩，诚恳道：“香儿，你是知道我状况的，老太太塞再多人进来，也不过是添几个摆设。”
看着周川渐清俊秀逸的脸，还有他眸中真挚的情意，楚芸香咬住了唇。
上辈子，她并不是一个蠢人。
如果她真的蠢，也不会在风雨中护卫了周家这么多年，直坚持到后来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