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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的睫毛出奇的长,衬得面色雪白,只是那两排睫毛一直抖个不停。
她在害怕。
洛韫深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我有躁狂,随时发病,清楚吧?”
云倾一脸豁出去的无畏:“知道啊,生死自负嘛。”
洛韫深冷冷看着她:“我家里继承权是默认给异母弟弟的,你在我身上捞不着好处。”
云倾摇摇头:“我就要一张结婚证,别无所求。”
你来我往几句,云倾滴水不漏,洛韫深的眼中有了几分探究的兴致。
云倾见洛韫深不说话,开始主动出击:“洛大少,洛家掌权人是洛老爷子对吧?”
洛韫深讥笑:“不是只要结婚证吗?你管这么多?”
云倾忽略他的嘲笑,接着说道:“我可以讨好洛老爷子,试着帮你拿回继承权。如果成功了,你能不能付给我点报酬,不多,三万而已,按月付就行,可以吗?”
她要的不多,只要妈妈的治疗费。
洛韫深似笑非笑地瞄了瞄云倾。这女人只要这么点钱,明显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胃口大着呢。
云倾见他笑了,鼓起勇气又说:“我会全力帮你,如果你重新得到老爷子重视了,可不可以也帮我一点小忙。”
毁掉云家对洛家来说,确实只是小忙。
洛韫深意味深长地拍拍云倾的脸:“你先去做,做到了自然有你好处。做不到......”
云倾先一步说出来:“生死自负。”
洛韫深嗤笑一声,手无意识地转动着袖子下的银手链,想起了黑暗中那个让他迷醉的女人。
那只小醉猫跑到哪里去了,不说了让她等他吗,可他赶回去时,包厢已经空无一人。
如果真要娶一个女人,他希望是让他怦然心动的那只小醉猫,而不是这个一心算计的女人......
车很快开到洛家,穿过雕花铁门,停在别墅前。
云倾跟在洛韫深身后下车,一进去就看到客厅正中的威严老人,洛家的当家洛维义。
看到洛韫深进来,洛维义宠溺地笑:“我大孙子回来啦!”
云倾脚步顿了一下。
不是说洛家把洛韫深常年锁着,不当回事吗?洛维义看着却好像很喜欢洛韫深?
洛韫深眼角余光扫到云倾迟疑的脚步,偏过头低声对云倾说:“洛家继承权是我在第一次躁狂后自己放弃的。”
云倾脸顿时红了。
难怪当时洛韫深似笑非笑,原来自己用来讨价还价的筹码,是人家根本不需要的。
云倾窘迫的样子让洛韫深笑了出来,他随口逗她:“不过你要是能让我爷爷开心,我还是会给你钱。”
云倾一下又有了希望,神采熠熠地仰脸看洛韫深:“真的吗?”
云倾那双杏核眼十分明亮,猛然与洛韫深一对视,害得他呼吸滞了一下,这才偏过脸点了点头。
云倾开心地眯起眼,对着洛维义甜甜一笑,脆生生叫了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