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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君有晨起练剑的习惯,不论寒暑,卯时二刻必定醒来。
当她撩起帘帐的那刻,我已然跪在外厅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你来了?」不知怎地,我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欢喜,「什么时候来的?」
「丑时。」
「算你识相。」她扬了扬下巴,「过来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练剑。」
我递上衣物的手顿住一瞬,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一个男子,替她更衣?
但显然沈文君误会了:「还不快滚过来,愣着作甚!」
「诺。」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我拒绝,只好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看到些不该看的。
殊不知泛红的耳尖已然将我出卖。
我的反应很好的取悦了沈文君,仿佛我越是局促,她心中便越是畅快。
小心翼翼地替她换好了衣物,我正要退下时,手却被一把拉住。
我挣扎两下,却只是徒劳:「你!」
「噢~不小心,抓错了。」沈文君调笑着在我手上重重捏了两把后,接着便径直出了门。
剑与剑之间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我本该在屋内静待沈文君回来,但心中的好奇却驱使我躲到门后偷偷看上几眼。
沈文君并非花架子,即使是我这个对武术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来,她的每一招都是凶狠果断的。
门外突然有重物撞击之声,我难免被吓了一跳。
「谁!」沈文君猛地一回头,对上我的视线后一愣,「你出来。」
化雪时的寒气比昨日更甚,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厮的单衣,还未踏出门就被寒风吹得虎躯一震。
小荷见状露出了几分担心:「萧公子,小心。」
我对着沈文君起势的模样照瓢画葫,裸露在外的手腕却肉眼可见的发着抖。
沈文君双手抱胸,奚落道:「这剑才不到一斤,萧大才子怎地就提不起来了?要不你求求本宫,本宫就着人去换把木剑给你,怎样?」
「不,必!」
「好啊,那你便受着吧!」
沈文君向来讨厌我身上这种被世人称道的‘风骨’二字,在她眼里无非就是一群不懂得变通的迂腐之人。
她这一剑没有收着力道,直直地朝我心口刺来。
「你为何不躲?!」
我诧异于沈文君突然的泄力,接着便是衣料被划裂的声音。
「郡主若是想杀罪奴,罪奴躲了岂不是以下犯上?」
我的衣裳本就单薄,现下又从心口处划了好几寸口子,寒气更是放肆地往我身体里钻。
沈文君脸色顿时一沉:「小荷,你去取一套冬衣来。」
她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将剑甩入青石板的缝隙间,溅起的碎土与残雪弄脏了我的衣摆,「你随本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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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殿中,沈文君便伸手想要拉开我的衣领,却被我红着眼睛拦下:「郡主这是作甚?」
「作甚?」
沈文君大概也是恼了,「你现在是本宫的奴才,主子想要做什么还要奴才过问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