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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免冷嗤,“为我报仇?二哥说的冠冕堂皇,若你对这皇位没有半分私心,你为何连大哥也不放过?不就是因为他挡了你的路?!”
我同他一起长大,怎会不知他对他的这位生父恨之入骨。
替我报仇,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阿囡,不是的,二哥这么做……”
他纡尊降贵的低声哄我,可我觉得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晃眼刺目。
便在床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下逐客令,“我累了,想休息,二哥请回吧。”
我就是这样恃宠而骄,因为我料定他不会杀我。
若是真的惹恼了他,杀了我,倒也成全我与父母团聚。
“阿囡……”
他还想挽回,但是见我执意不肯与他搭话,许久才无奈的起身,“那你好好休息,二哥改日再来看你。”
我仍旧没有理他,只听到他深叹一口气才离开。
萧霁逼宫,虽是如愿登上了皇位,但此时朝堂内外皆骂他逆贼,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去做,自然不会在我这里多浪费时间。
等一切都恢复宁静,我才缓缓坐起身,目光放空了会儿,脑子里全部都是萧霁对我说的话。
那个我喊了十一年的父皇,就是杀我父母的仇人。
我不知道萧霁的话有几分可信,但我确实做不到像往常那样敬重我的那位好父皇。
2萧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上位,想必朝堂之上,总要有他一番大改,可他总是能抽出时间来看我。
自从变故发生后,我恨他、怨他,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似乎这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我母亲当初那么爱萧征,最后也只选择一位书生成亲。
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有些厌倦了。
这样浑浑噩噩痴缠许久,我终于下定决心。
难得又一次心平气和的同萧霁讲话,“二哥,我想出宫。”
这段时日我心病难医,已缠绵病榻多日。
萧霁还在亲手喂我吃药,听到我开口,他先是一怔,旋即笑道:“当然可以,阿囡想去哪里游玩,等你身体好些,二哥就带你去。”
“听闻城郊有片桃园此时桃花开的正盛,二哥安排,改日带你去如何?”
我看着他故意装傻,深吸了口气,直接挑明:
“二哥知道的,我说的不是出宫游玩,是离开皇宫,这辈子都不再回来。”
如若真想萧霁所说,我认贼作父十余年。
我现在待在这宫中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我,当初的我是多么愚蠢,愚蠢至极。
萧霁握着药碗的手缓缓收力,骨节都略微泛白。
但他仍旧笑着同我说:“阿囡开什么玩笑,皇宫是你的家,离开了皇宫,你还能去哪儿?”
或许萧霁所言不假,萧征真的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表面收留我、疼我、爱我,可自从我母亲嫁人,她的母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