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不过是孩子贪玩了一些,你至于断他前程吗?”
“嫂嫂说笑了,我一个弱女子小公子都拿不下,难道能指望他上阵杀敌吗?还是省下这去武馆的银子,给老夫人买些人参才是孝顺。”
二夫人理亏,只能拉着孩子不再说话,倒是这小公子一听不用去武馆,当即乐得见牙不见眼。
见此她也忍不住在内心讥讽,真是一家子白痴。
收拾了他们,柯依卿便看向那一直装聋作哑的老夫人。
这老夫人本来一直抱着灵牌唉声叹气,一听她说侯府没钱了就面皮一紧,此时听完要用小公子去武馆的钱给她买人参,表情反而松下来。
表面亲厚的一家人,背地里,都在相互算计着呢。
柯依卿心里像明镜一样的,也知道玉锦一定被他们关在什么地方受罪,与其她苦苦哀求,不如捏住他们痛处,让他们自己放人。
“可有人看见玉锦?”
果然,没有人理她。
她佯装着急,“这可怎么办哪,咱们府上的月钱都在她手里,要是找不着了,这个月可就没月钱了。”
一听这话老夫人果然急眼了,“那贱婢在柴房呢,快去把人带出来!”
等玉锦出来,她连忙上前扶住,这丫头头发散乱着,身上还有些杂草,也不知道遭没遭罪。
人一回来老夫人就劈头盖脸地问:“这个月的月钱可还在?”
本来还有些发懵,但是一见柯依卿冲她使眼色,玉锦反应过来,“回老夫人的话,奴婢一时记不得放在什么地方了,怕是要好好找找。”
二夫人也忍不住开口:“那还站着干什么?快点进去找啊。”
等人进去,柯依卿才放下心。
被这么一折腾,老夫人却没打算放过她,又哭喊道:“侯爷呀,你死得早,只留下我一个苦命的为你操持一大家子,前两天我还梦见幺儿了,他说一个人又孤单又可怜,还好有媳妇代替他照顾我,哪里能想到呢,他媳妇心真狠呐,连他二哥都不愿意救!”
本来她看戏看得正起劲,一听这话却忍不出想笑,这平阳侯上上下下的,自从抄了家都是她柯依卿在打理,这老东西享清福享了这么久,也好意思说自己操持。
再说她小儿子还没死,居然这样说,也是不嫌晦气。
既然她一个做母亲的都不怕,那她还忌讳什么?
“老夫人快别伤心了,您真的梦到振南了吗?”
“那还能有假?”
柯依卿叹气,“他只说让我为他尽孝,怎么没说对不住我?”
老夫人怪道:“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了,如何对不住你?”
闻言柯依卿满脸幽怨,“我这么年轻就做了寡妇,他哪里对得起我?”说着也要争灵牌来哭。
“母亲,为什么只有父亲的灵牌,振南的呢?”
“这……”老夫人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是她小儿子没死,她觉得晦气,所以把灵牌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