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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你洗澡了?”齐怀风打开灯,看见我被揉搓到血红的肌肤,眉头紧拧,“我不是说过,以后我帮你洗吗?为什么你不听话?”
在那次事件之后,我只要自己洗澡,就会无法控制地伤害自己。
“我今天打扫房间出汗了,而且你还加班,我…不想麻烦你。”
齐怀风不再说话。
多情的桃花眼冷下来,也是极为慑人的。
我僵住了,心也一寸一寸地沉落到崖底。
刺眼的灯光照亮了我肌肤上的血痕,仿佛我是被审判的罪人。
我不敢动,鼻腔一酸,泪水充盈了眼眶。
齐怀风伸出手,捻去我眼角的泪花:
“蓁蓁,是我太凶了,但是你要听话一点,不要让我担心你,好吗?”
他低声哄着我许久,大概以为我睡了,才起身去书房。
我在黑夜中睁开眼。
十一点五十分。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看见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
我的社交圈很窄,除了老公同事,就只剩下个家长群,列表联系人更是寥寥无几。
我同意了。
还没等到我打招呼,对方直接发来了一个视频。
视频的正面是一个男人,那张脸我很熟悉,因为他前不久才吻过我,温柔地哄着我——是齐怀风。
出自微弱的好奇心,我点开了。
视频里嘈杂的背景声很大,混杂着热辣的歌曲与人声的喧嚣。
可是坐在吧台的男人,和这一切都与世隔绝。
光怪陆离的灯光下,齐怀风一身黑色风衣,指间夹着一根猩红的烟。
齐怀风从没在我的面前抽过烟,我以为,他是不抽烟的,可他抽烟时,眉眼似乎更冷了,狭长的桃花眼裹着游历人间的戏谑。
他安静地坐在吧台,眼睛冷漠地看向一个方向。
他在看什么?
视频的镜头也随之挪动,把拍摄的主人公从齐怀风移成了我。
那是我!
那是稚嫩的我,穿着A大定制的校服,惊恐地被一个黄毛混混困在怀里,周遭的男人叫嚣着起哄,都在等待着好戏开场。
我被当众剥开衣服,被人强行进入的全过程都被记录了下来。
无助的哭泣声并未盖过酒吧男人里恶臭的叫好声。
而齐怀风,只露出半张侧脸,成了视频中无人注意的背景之一。
视频很长,他也一动不动。
彻骨的寒意从天灵盖贯彻到脚底,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仿佛心底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窒息感压着我的胸腔,我喘不上气,死死咬着下唇。
我如一只被脱了壳的虾蜷缩起来,紧紧攥住手机。
正好十二点了。
三八妇女节结束了。
我这么多年的感激与爱也像个笑话一般结束了。
“蓁蓁,你怎么了?”
温热的手背贴在我的额头,我却被本能地反弹往后缩。
齐怀风有些不解,脸上仍保持着温和,端的是风光霁月,仿佛是天上清冷的月亮,看似很近,又触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