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屿白说是警告，可面上依旧笑得温和，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叶酥站在一旁，是往里走也不是，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
纪屿白似是察觉到了叶酥的手足无措，搭着时凌瑶的肩，让她站好。
“你该跟叶小姐上课了。”
“我不要！”
时凌瑶连一眼都不瞧叶酥，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她都没有知锦姐姐跳得好，我才不要这样的老师。”
小姑娘傲气得很。
这样的话叶酥听了太多遍，早就已经免疫了。
“时小姐，我来一趟就拿一堂课的钱，如果你不学，那这钱我也照拿，如果你不心疼钱，我也很乐意。”
叶酥知道跟时凌瑶讲不了道理，干脆把话挑明。
“你！”
被叶酥一句话拿捏住，时凌瑶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跟着叶酥去练舞。
芭蕾的基本功练习相当枯燥，时凌瑶被叶酥要求着一个动作重复了上百遍，跳得时凌瑶怨气深重。
一个小时相安无事得过去。
“休息十五分钟。”
叶酥看了一眼表，暂时给时凌瑶休息一会儿，自己则解开了舞鞋，去了趟洗手间。
再回来的时候，叶酥看着时凌瑶正坐在舞室的地板上，跟不知何时过来的纪屿白聊天。
“开始吧。”
叶酥喝了口水，喊时凌瑶站起来，自己则去穿舞鞋。
“老师，五位换脚跳的动作要领，你能再给我展示一次么？”
时凌瑶突然跟转了性子似的，恭恭敬敬得喊叶酥一声“老师”。
纪屿白眼底微动，但没有说什么。
“可以。”
叶酥穿好鞋，正准备给时凌瑶分解动作，结果刚刚直立脚尖还未绷直，便觉得脚趾传来一阵刺痛，她一个没站稳，差点就直接摔倒，情急之下抓住了边上压腿的栏杆，这才堪堪站稳。
“怎么了？”
纪屿白走过来，幽深的黑眸扫了一旁的时凌瑶一眼。
时凌瑶眼神闪躲，有些心虚。
叶酥小心翼翼得将鞋脱下来，右脚大拇指已经被什么东西割破了，正往外渗着血，连芭蕾舞鞋都被染上了殷红的血迹。
“坐下来。”纪屿白忙扶着叶酥坐下来，扫了一眼边上的时凌瑶，“去拿药箱。”
时凌瑶不情不愿的，但碍于纪屿白的威慑，还是去了。
纪屿白替叶酥把另一只脚的舞鞋也脱下来，尽管尽量放轻了动作，可叶酥还是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忍一下。”
纪屿白抓着叶酥的手。
“这是怎么了？叶酥，我听瑶瑶说，你受伤了？”
回来的时凌瑶不仅拿了药箱，还带来了林知锦。
“不关林小姐的事。”
叶酥忍着疼，还要面容镇定应付林知锦的冷嘲热讽。
纪屿白接过药箱，一言不发地想要帮叶酥处理伤口，却被叶酥伸手拦住。
“不劳纪医生费心了。”
叶酥从药箱里拿了两片创口贴，在伤口处胡乱贴了一下，便换了鞋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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