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程家骥对此时**没有什么恶感对***也没什么好感,从内心深处来讲,他还是很愿意有机会成为新中国的第一批将军中的一员的.与有些人不同,他并不认为就算是蒋介石得了江山,中国的日子就会好过到那里去.毕竟大陆的情况与小小的台湾基本没有什么可比Xing,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广大地域和众多的人口决定了中国大陆是不可能靠加工业强大起来的,如果没有自己的重工业和高科技产业那中国就永远是一个软脚的庞然大物.
可是摆在他面前的有一个重大的问题,以他的家庭出身和在南安做的那些破事,就是参加了革命,在以后的历次运动中一定会成为一个老运动员.他可不想时时冒出个把苦大仇深的劳动人民把自己控诉一番,到那时自己就想不当反面典型都不可能了.至于***那时注定要失败的,这时那个时代的潮流所在,是任何人改变不了的,自己到时将如何自处.其实在这个问题上程家骥之所以决断不下来,还有一个他自己都不太说得出口的原因,身为一个从来没有吃过苦挨过饿的现代人,他是可没有那个胆量和意志主动放弃现在的这种舒服的日子去过延安方面的那种清苦生活的.
想了半天,程家骥也没能得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身边这些人见他一直闷闷不乐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更是没人会说话了,就连一向不会看风色的文远颂此时也住了嘴跟着众人一起低着头走路.这些中当中只有高士奇在暗暗猜着程六少爷的心思,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此程家骥早就非彼程家骥了自然是猜不出个所以然,至于其它人更是连想都懒得想.
当夜里大约十一点左右,程家骥回到自己的宿舍时,师里的副参谋长常靖正派人在等着他,请他过去一趟.
常靖是暂六十六师中少有天子门生,毕业于中央军校第十期的他原是战区长官部的少校参谋,在暂六十六师成立的时候才从战区长官部下派到暂六十六师来当这个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大参谋的中校副参谋长的.常靖虽然也是属于少年得志的那类人,但是却是一个稳重宽厚的人,在暂六十六师中的人缘相当不错,上上下下都对这个新来的小副参座还算满意.这可是极为难得了,要知道象这种从中央嫡系部队调到暂六十六师这种地方部队的天子门生,极少能有象常靖这样能够与上上下下相与的来的。
从马三宝口中程家骥知道自己与这个副参座的关系也还说上不错,平日里也还些来往,但对方这么晚了还派人来请倒是头一回.
抱着看看对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的想法,程家骥随着来人来到了常靖居住的那个座落在师部深处虽不大但是很是有些清幽宜人的风雅情调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