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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还有点东西没和商霄洲交割清楚,正好趁此机会说明白。
回到御园,在管家佣人们或探究或看戏的目光中,商霄洲把沈舒吟拽上二楼房间,反锁上门。
“脱衣服。”
他冷声道。
沈舒吟一怔。
商霄洲已经失去了耐心,上前抓住她上衣的破口处,嘶啦——
卧室里灯光如雪,洒在沈舒吟的肌肤之上。
她下意识想要遮挡,商霄洲却拖开了她的手,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她锁骨和肩膀上的大团淤青,还有腰际业已结疤的擦伤。
“哪里弄的?”
沈舒吟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她不甚在意地别开头,“自己摔的。”
轻巧地说出这几句话,耳畔却回响着那晚上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哨声。
商霄洲冷嗤一声,极尽挖苦,“谁知道是真摔了,还是外面哪个野男人造的?”
淤青不像是新伤,搞不好是她前两天跟踪尾随他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的。
自作自受!
沈舒吟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却是笑的。
“笑什么?”商霄洲皱起眉尖。
他上前一步,把她身子扳正,捏住她的下巴尖,逼迫她扬脸,“我说中了?”
他蓦地牙槽紧咬,眼瞳幽寒,“哪个野男人?是你的旧好陆子舜?还是外面勾搭的新欢?”
他说着,手掌下滑,扣住了她的腰。
沈舒吟反抗,他力道加重,疼得她咝咝吸气,泪花闪现。腰上的伤,是最重的。
商霄洲的语气和眼神一样阴鸷,“怎么了?外面的野男人碰得?我碰不得?”
沈舒吟垂眸,把生理性的眼泪忍下去,转而自嘲地笑了笑。
“洲爷,您等一等,我有东西要给您。”
突如其来的敬语称谓,让两人之间距离横生。
商霄洲眉头狠皱,还要说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
沈舒吟趁机躲进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再度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等她出来,就见商霄洲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什么。
他随意地掀起眼,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月牙白的新中式旗袍之后,眼中的冷戾莫名褪去了一点。
“给你。”他把手中的东西扔了过来。
啪嗒一声,落在沈舒吟的脚边。
像主人在赏赐自己的宠物一块肉骨头。
沈舒吟垂眼,看清了这是一管中药膏药。
“不是落枕了?”他真像在施舍街边乞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沈舒吟蹲下去,捡起了膏药。
转身从自己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把膏药放进去,然后走到商霄洲的面前,递给了他。
“这些,都还给洲爷。”
小盒子异常眼熟。
商霄洲皱着眉,带着几分好奇接了过来。
打开的那一瞬间,盒子里闪出的宝光,映照到了他脸上,也将他霎时阴沉的神情,照得明明白白。
沈舒吟语气平静,“这些都是这十三年来,洲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现在都还给您,也算是物归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