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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一个甜美欢脱的孩子,云苒遇上她时就觉得她性子养得极好,哪怕被家族遗弃,却依旧活得开朗自在,直到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愤怒和悲凉。
云苒以大姐姐的姿态轻轻拍了拍她纤瘦的香肩,然后用自制的“口罩”掩住口鼻,套上一副羊肠手套,接过铁河递上的火把,跳下坑,推开那具简陋的薄棺——普通人家下葬用的棺木比这还要考究一点,由此可见宛家有多不待见如姨娘。
按常理,死亡三个月,尸首已经腐烂到分辨不出长相,开棺后必有恶臭袭来。
但令人惊怪的一幕发生了。
“奇怪,怎么没腐烂?”
云苒惊讶极了。
棺中之人,身着常服,脚上一足未着罗袜,一足未穿鞋,双眼瞪直,竟是一副死不瞑目之惨状。
重点:不管是脸部,还是四脚,没有半点腐烂的迹向——这实在有违常理。
宛容本是胆小之人,虽说要看云苒验尸,却还是掩住了双眸,不敢细看,听得这话,她立刻探头过去,发现母亲一身狼狈地躺在一口破棺材内,不光没腐烂,甚至连半块尸斑都没有。
重点中的重点,她衣冠不整,云鬓凌乱,面部表情惊恐而绝望。
“这……这哪是病死的?这明明是被虐死的呀……”
宛容看得浑身惊颤,胸中蹿出一团急怒。
没错,这是被虐死的。
但云苒没有马上下结论,而是有条不紊开始验尸。
“左脚趾间有泥,有伤,死前曾在铺着碎石的地面上奔跑过;右脚上足袜上有血,有被刀子划破的痕迹;襦裙有被撕裂;小腿折断;颈下有勒痕;左肋断了三根;**——被重怆……”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云苒抬眼看向宛容,轻轻道,“容儿,你母亲临死前应是被他人**了……”
失贞被杀的女人有辱家门,宛家大约是不想丢脸,就将人弃于此地,甚至连被谁杀的都没查。
“至于死因……”她再次去查看,最后在如姨娘的天台穴上拔出一根钢针,“是这个。凶徒以钢针刺穴,致令你母亲当场死亡……以我猜测,如姨娘遭人**时曾想逃跑,最终被人抓了回去,在被歹人施暴时,有外人闯入,凶徒为隐藏身份才有了这样一个行为……”
她盯着这枚钉子看了一会儿,能把这样一根钢针打入体内,歹徒必是个很厉害的江湖高手。
“所以,这是蓄意谋杀对吧,可宛平城那王八蛋却写信和我说母亲是病死的……”
宛容气得浑身发颤,连想杀人的都有了,随即她立刻跪倒在云苒面前:“云苒姐姐,求你一定要帮我查出母亲被谁杀的。”
云苒忙将她扶起,“哎呀,不是说你说了嘛,不要动不动就磕头下跪……”
“你先答应我。虽然她从没养过我,但她总归是我母亲,云苒姐,我求你一定不能让我母亲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