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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郎总是着一身绛紫华服,靠在廊下时便尽显那少年恣意与潇洒。
垂丝海棠生的高大,郁郁葱葱,他偶尔会在树上小憩,被人叫醒时还会皱着眉发脾气,可见了是我,便把圆月般的桃花眼弯成弦月。
然后再轻轻说上一句「原来是清越。」
尘息出现之后,我所有的注意力便被他吸引走了,以至于从青提口中听到顾冗的名字时还失神片刻。
我细细思索片刻,不确定的问:「我最近没见刘湾也没见顾冗吧?」
「我好像连顾府都没去,他来找我做什么?」
青提摇头,「公主这几日都同尘息公子在一起,至于出宫的那几次,也没见到过顾将军和刘小姐。」
奇了怪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叫青提将人请进来。
尘息同我对视一眼,倒是没有丝毫要走的自觉。
我也不甚在意。
反倒是那顾冗进来了,瞧见尘息反应很大,「长乐宫内为何会有外男?殿下,这不合礼仪规矩。」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顾大将军,你今日来此找本宫,不会就为了来责问本宫这件事?」
平日我是向来不会用本宫这等自称来拉开与人的距离的,此刻却忍不住内心的恼怒。
我今日倒是见到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型范例了。
「本宫一个孑然一身的,他到这里来自然是母后同意了的。倒是你……」
我看着顾冗,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大婚将近,顾将军来此,才是有失规矩。」
顾冗胸膛起伏,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尘息像是要睡着一般,没骨头似的靠在太师椅上,语气散漫,「臣今日进宫时,听说顾家夫人病了,将军此时来找公主难不成是想让她去顾府治病?」
他半垂着桃花眼,薄薄的眼皮遮住一半瞳仁,显得凌厉极了,「病了,该找太医才是。」
「若是所谓的心病,那也是出在将军身上,清越殿下去了,怎么做什么呢,不如将那刘家姑娘送回该去的地方。」
尘息语气懒散,好一手阴阳怪气。
顾冗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下定决心般说道:「母亲不同意我娶刘湾,可是,清越……刘家只剩下她一个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她曾救我于危难之中,我不可不救。」
「我想请你帮忙,去劝说母亲。」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顾冗,本宫不值得你信任吗?何必瞒我?」
顾冗五年前于西北归来,负伤报信朝堂之上有人通敌卖国,却在郊外体力不支流血过多而昏迷。
恰巧刘湾经过,救了他。
生在顾家,他向来谨慎,清醒后便彻查了这件事。
那刘湾救了他不是碰巧,而是特意蹲守蹲到的。
「当年刘湾早就收到他父亲的密信得知你的行踪,于是才有让救命之恩一说。」
「你明明知道这是火坑,如今你还要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