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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起我的头发,猛力的让我的头与窗框相撞,嘴里说着:“臭娘们,不是爱撞吗?老子帮你啊,让你想着逃……”
眼中火冒晶星,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留下,口中的破布也不知去了哪里。
等撞击停下时,我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不明白,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杀了我,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
那人狰狞得怒到:“臭娘们,你以为我不敢?”然后双手掐上了我的脖颈。
“头儿,公主说了,她不能死!”有侍卫出声劝到。
“老子知道!”脖颈上的力道有所松懈。
“今日是你们的公主……大婚之夜……我便要这满堂宾客给我评评理,你们的公主,是如何……”
“找死!”男人暴怒之下,左右开弓扇了我两个耳光。
我低笑出声,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液“你们的公主,巧取豪夺……心狠手辣……我一定……”
“闭嘴!”男人暴怒之下,拔下我头上的发簪,扎进了我的喉咙。
旁边的侍卫想要阻止:“头儿,你杀了她,我们没法跟公主交代。”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是老子杀了她?”
“她这样的疯妇,若是找到机会跑了出去,我们都得死!”
滚烫的血液喷洒出来的那一刻,他拿起我的手,握住了发簪,拔了出来。
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发簪,任由他将我像一块破布般扔在了地上。
血液濡湿了我的衣裙,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举起了那根发簪。
不含杂质的琉璃簪,染上了鲜血。
这根簪子,是是霍染进宫前,亲手给我簪上的。
那日,他俊美的容颜印在夕阳的余晖下,俊美得让我有些恍惚。
他说:“娘子,这几年苦了你了,待为夫回来,便能让你享福了。”
那时我以为,我是能与他白头偕老的。
有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了晦暗的夜色。
可惜我看不清了,朦胧中。
我仿佛回到了与霍染初见时,那明朗的少年郎站在广袤的草原上,低声问我:“你愿意与我赛马吗?”
那场比赛我输了,按草原的规矩,我要将马输给他。
可他却握住了我的手,唇边带笑:“若你给我做娘子,那马我便不要了。”
……
4
再睁眼时,我竟穿戴整齐的坐在房中。
我有些不解,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吗?
不,不可能。
那痛感如此真实,绝不会是梦。
我抬起手,想要拿起桌上的茶杯,
手却穿过了杯子。
我看着没有挪动半分的杯子,有些难过。
虽然我知道还活着是妄念,可我,真的好不甘心阿!
“染郎,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浑身震颤,这个娇俏的声音,莫说我死了,就算到了十八层地狱,我都记得!
我一阵风般飘了出去,看见身着喜服的霍染,神色黯淡的站在我房门前,手上还拿着一支琉璃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