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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屿白爸妈快气疯了,老师也苦口婆心地劝他,可他就像着了迷一样迷恋着鹿笙。
最后我被宋妈妈拜托去找了宋屿白。
我不想去,我知道宋屿白不会听我的。
可我还是去了。
为了那个曾经敲我头嫌我笨,还说要跟我一起上清华的少年。
他穿着黑色骷髅头 T 恤,染着银白色的头发,手指间戴了许多装饰戒指,正和鹿笙在小巷子里抽烟。
随即他们在白色的烟雾后交换了一个吻。
和之前一丝不苟,雪松般的少年几乎判若两人。
我咬住下唇,走过去一把拉起他。
宋屿白被我拉到一边,面色有些不耐烦:
「……你也要跟他们一样对我说教吗?」
我攥着拳头,忍耐着劝他:
「宋屿白,你不是说好要跟我一起考清华的吗?」
我顿了顿,压住心口隐隐的痛楚,几乎是哀求道:
「我知道你喜欢鹿笙,我也不拦着你喜欢她,可是能不能等高考以后?」
宋屿白却只是嗤笑了一声,随即鹿笙也跟了过来,搂住宋屿白的脖子,踮脚在他嘴角印上一个吻。
她回过头来,眼神恶意而挑衅:
「乔言,宋屿白是我男朋友,他跟你一起考哪门子清华?
「你算哪棵葱啊?」
我面色一白,看向宋屿白,他却只是避开了我的目光。
「这样吧,让他自己选,好吧?
「省得你老不死心,眼睛贱不溜嗖地老盯在别人男人身上。」
鹿笙吐出一口烟雾,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宋屿白:
「你自己选,选她还是选我?」
直到今天,我仍记得那个短暂又冗长的傍晚。
夕阳是赤烈又荼蘼的赭红色,我站在那里,等着宋屿白的审判。
片刻后,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随后他当着我的面跟鹿笙深吻在一起,吻毕后看着她的眼睛道:
「这还用说吗?」
我走得很快,出门直接上了车。
身后的宋屿白面白如纸,站在大门口慌张地四处寻找,也没看到我的影子。
路灯把他的影子拖得单薄纤长,隐约竟有一种不堪一折的脆弱。
我靠在驾驶座上,点燃了一支烟。
薄荷爆珠的香气弥漫了密闭的车厢,我微微闭上眼。
我从前是不会抽烟的。
这是我出国后留下的习惯。
烟草这东西并不让人如何快乐,却能让人短暂地忘掉烦恼。
出国的引子,是我差点儿被火活活烧死。
……
我找宋屿白的那个下午,曾经被他打过的小混混来找场子了。
那是个之前和鹿笙纠缠不清的混混,听说鹿笙还为他流过产。
后来他还去纠缠鹿笙,却被宋屿白揍了一顿,威胁他不准再靠近她。
那个小混混咽不下这口气,找来了他在道上的大哥。
那天下午我们三个人都被绑上面包车,宋屿白被打得尤其狠,满身是血。
然后我们三个被丢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等着所谓的大哥来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