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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然后露出让他熟悉的谄媚的笑。
“羡礼啊,你怎么来啦?快,进来坐。”
顾羡礼没有拒绝,走进了屋里。
这里应该很久没人居住了,透着一股霉气。
房子堪堪八十平的样子,客厅不大,墙面上摆着很多奖状。
上面写的都是池岁的名字,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
挨近天花板的墙壁那里被砸进一颗钉子,上面挂着两个发黄的布袋。
池母去了厨房倒水。
见顾羡礼站在奖状前,有些局促:“让你看笑话了,这些都是池岁的爸爸弄的,什么大大小小的奖状,只要池岁往家里拿,他就粘在墙上,别人一来,他就要炫耀,要我说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顾羡礼指了指两个袋子:“那是放的什么?”
池母想了想,迟疑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拿下来给你看看。”
她说着就去四周找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
池母嘟哝:“当初我就说不要挂那么高,还说会挡住奖状,这下要我怎么拿。”
顾羡礼也愣了一下,他看着墙上的奖状,才发现是如此整齐,让人看上去就觉得舒服。
他看着池母在家里乱转,不由出声:“你给我拿个椅子,我站上去拿。”
顾羡礼高,池母拿了个小凳子让他踩上去,轻易就拿到了。
那发黄发霉的布袋里东西不少,一倒出来,都是一些奖牌,有的做工精湛,有的粗糙。
池母想起来了:“这是岁岁读大学之前参加的课外活动。”
顾羡礼眼尖,拿起一块奖章,上面还有池岁的照片。
那时应该是小学,依稀能看出成年后池岁的影子。
哪怕照片已经发白,也能看出小池岁笑得得意又明媚。
顾羡礼攥紧照片,突然问池母:“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池母自然答应。
顾羡礼就说:“以后池岁如果联系了你,请务必告诉我。”
池母正在收拾奖章的手猛然顿住。
天色有些暗,房间里也没开灯。
顾羡礼看到,池母的眼里迅速聚起泪意。
良久,池母抬手擦了擦眼角,她将奖章拢进袋子里,紧紧抱在胸前。
然后抬头看向顾羡礼:“岁岁她啊,不会再联系我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就连做梦都没梦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