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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奶奶说的恩人,其实就是齐朱礼,因为田傻子忽然带回来一个漂亮女人,又忽然全身好得利利索索的,因此村子里对于他的闲话也不少。
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宁妄就只好说齐朱礼是位悬壶济世的医师,恰巧在山上遇见,机缘巧合下才治好了自己这一身的“烂”骨头。
“明白,我都明白。”
“嗯。”
“福儿,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门外,去而复返的田铁匠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敲响了面前的木门。
“奶奶,想儿,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和田叔聊聊天。”宁妄朝着屋里的两人说罢,旋即转身推门离去。
“福儿啊......”田铁匠望着宁妄,有些欲言又止。
“田叔,你这是怎么了?”宁妄知道田铁匠对自己和奶奶、想儿都很好,因此他也算是自己用田福儿的身体重生后,为数不多可以信任之人。
“来,福儿,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田铁匠揽着宁妄的肩膀,一直沿着田埂路走到他家的院子里。
田铁匠虽说是个单身汉,但好在他有一门打铁手艺,虽说在这穷乡僻壤挣不到什么大钱,但家家户户要用什么铁器、农具,都会在他这里定做,他的生活与威望自然也算得上数一数二。
“福儿啊,本来这些事我是打算一辈子不跟人说,直到死后带进棺材里,但既然你现在好了,我也就不得不说了。”田铁匠拉着宁妄在院子里坐下,并从房里捧来了一瓶好酒。
其实宁妄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感觉,自己这次重生实在诡异。按理来说,像田傻子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让自己刻下血咒重生......
只是他没想到,田铁匠居然会第一个找上自己......
“你对你的父亲,还记得多少?”田铁匠捧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随即十分豪爽地一饮而尽。
“很模糊的记忆,几乎记不太清了。”宁妄如实回答。
“是吗,这也不能怪你......”田铁匠闻言,眼神中有些落寞,有些感伤,他的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让这个大老粗情不自禁地眼眶泛红。
“我和你爹,是在二十年前,在龙脊长城上认识的。”田铁匠喝着酒说,“当时与我一起的,还有你跛叔,我们都是夏雀军麾下,铁字营的士兵!”
宁妄闻言,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还曾过参军。
“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你收好,将来有一天,你会用得到它。”田铁匠看着五大三粗,但其实酒量并不好,所以在递给宁妄一个精美的红木盒后,便醉醺醺的趴在院中的桌上彻底昏睡过去。
宁妄见状也是颇为无语,毕竟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倒是这手中的红木盒,看着做工精美价值不菲,不像是民间玩意,倒像是出自宫廷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