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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随便吃了,又喝了些小酒,就也顺势倒在车里。徐期也跟着吃了两口,觉得味道太腻,加上坐车时间长了,头晕脑胀吃不下去,就找了个布袋子裹了饼,干脆下车透气儿。
才下车还有些不适应,就弯着腰扶了路旁的一棵树,徐期觉得胃中热浪翻滚,还有几处隐隐作痛。
“你这是什么样子!”
一声大喝,徐期捂着肚子转过身,那刚刚吼他的也不是他人,正是范瑾。范瑾三步并两步,走到近处,只见徐期的额头正冒虚汗,满脸通红。沉吟片刻,范瑾后退两步,皱眉看着,也不说话。
扫堂!
范瑾身下,突然一团黑影划过地面!
兀地一个横击,左脚受力,徐期已经觉得大事不好!
再看却正是范瑾,他身蹲腿出,在地一扫,扬起了一片尘土:“这是怨你显出虚势!既身在车外,就给我站时如松!”
徐期反应不及,当时就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向后跌倒,连着后退三四步,这才稳住身子,气喘吁吁。
范瑾在原地转了一圈,再站起时,向前一跃,一脚仰天。他的裤脚逆着风,呼呼作响,顺势就要往下拍去:“这是怪你不懂拙藏!既然有恙,就该乖乖呆在车里!”
听着风声,徐期身子一歪,那脚就狠狠地拍在肩上。闷哼一声身作沉,他半跪在地,手摸箭袋,却是空空如也,一时愣住。
还在愣时,一脚已至身前。徐期看得仔细,可手在身后便不能招架,结结实实落了这一脚,身子就被踹倒在地。
“你的箭呢?”
半响,范瑾只问了这么一句。
徐期勉强站起,嘴里几丝腥甜,右手还摸着箭袋,口中无言。
范瑾看徐期也不说话,转过身,往前踏过几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接着就上了车,还不忘放下了帘儿。
一会儿,同车的大叔提了个小盒子过来,在徐期面前蹲下摆弄:“你也不要怪你范叔,咱这镖师,话说白了,就要随时准备跟人掐架。”
简单涂了涂药,大叔又塞给徐期一团膏子:“晚上没人的时候把这个贴肚脐上,听说可以治晕车,就当试试看了。要是没用,那就只能忍着了。”
徐期点点头,看着这大叔上了马,坐在地上,默不作声。扬起头,太阳刚好,透过了枝叶也不算刺眼。
忽然,眼睛被一双温暖的手盖住,说话的人声音阴阳怪气:“贫僧见施主头上有那乌团一片,掐指一算,心情不定,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情?”
徐期听了,一边挣脱起身,一边使劲晃着脑袋:“阿念你别烦我!”
哗,徐期感觉眼前明光一片,好像太过突然,甚至有些耳鸣。只是阿念真的就松开了手,徐期看时,这阿念又转到了身前,还眨了眨眼睛。
瞧了瞧徐期,阿念也不说什么,只是弯腰夹了根狗尾巴草叼着。可能,他是因为那根狗尾巴草,反正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喂,快上车吧,快要二遍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