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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家大郎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他出现在这里是于理不合,可但凡是个心疼自家女娘的,那也该先想办法撇清干系。
可他这还在屋外呢,这沈家大郎就一口一句孤男寡女,这是生怕毁不了沈家小娘子的名节?
“苍浪。”里面魏荀眸色一冷才刚开口,芙宁就忽然说道:“阿兄,我想见见他们。”
魏荀侧头看她,这还是她头次主动唤他阿兄。
小姑娘眼睛还红着,眼角绯色未褪,说话却格外认真。
“你说过的,沈家的事情我可以放手去做,我想自己来。”
她曾经依靠兄长,依靠表哥,依靠以为会携手将来一辈子护着她的陆知年。
她将沈家当成了依靠,可是所有人都弃了她,如今她不想再靠着任何人,有些事情她想自己来,哪怕眼前人会护着她,她也不想再事事依赖。
魏荀闻言安静了一瞬,脸上霜色寒厉褪去:“随你。”
“若是害怕,叫本督。”
……
芙宁隔着衣袖撑着魏荀的手臂起身,被他半扶着出了房门,外头还在与苍浪对峙的几人抬头看到门内出来的身影,连忙快步上前。
沈锦修走得最快,靠近先是看到芙宁身边高大身影,又见芙宁眸子里还有未干的水迹,他顿时便急声道:“魏荀你怎么敢进芙宁闺房,芙宁你怎么样,是不是魏荀欺负了你?你别怕,阿兄会护你。”
他上前想拉芙宁,却被芙宁后退避让开来,手上落空时沈锦修恍惚了下,“芙宁…”
“沈郎君好像很希望我被人如何?”
“芙宁!”沈锦修震惊,见芙宁眼中从未有过的凉意,他开口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未出阁的女娘,魏荀主仆这般夜深与你同处一室,若传扬出去叫人知道会坏了你名节,我只是担心你。”
“玉台公子声音小些,她名节兴许会更清白,何况本督一个太监,损谁名节?”
魏荀的话让沈锦修僵住。
反倒是芙宁听着他这般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是太监,明明光风霁月,活该肆意的人却为她自揭其短。
她心里猛地一揪,对上沈锦修时彻底冷了眼。
“莫说苍浪是在门外,我与督主同处一室却门窗尽开,就算屋中只有我们二人,督主是我阿兄,谁敢说嘴什么?反倒是沈郎君,你既知夜色已深,却带着你家女娘入祁王府扰我清静,怎不见你让她与谢世子独处时怕她没了名节。”
“今日钱家你这个兄长没去,却让谢世子带着她四处与人交好,丝毫不怕人多嘴,怎么轮到我时你就这般苛责?”
沈锦修被她言语一刺:“这不一样,阿胤不是外人……”
“督主也是我阿兄!”
芙宁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乌黑眼眸里满是嘲讽,“你说谢世子不是外人,那是内人?沈妤兰是嫁进了祁王府了,还是谢世子已经打算要娶她为妻?两人三聘六礼,是订亲了还是换了庚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