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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打击你小姜,现在开纹身店不赚钱,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青年,谁还会纹身啊。”顾永祥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打击人的话,“而且云城不比你之前那个小城市,物价高、东西贵,就靠纹身赚那点钱,估计连房租都不够。”
顾母紧随其后,“大城市不是那么好混的,要我说,你要不还是回去吧。”
“我爷爷给我留了间铺子,不需要付房租。”我说,“而且顾叔叔,顾阿姨,你们应该很清楚,我的纹身和普通纹身不一样。”
“你这孩子,一看就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顾永祥明显语气不善。
“孩子,听叔叔的话,大城市不是那么好混的。”顾母添油加醋,“再说了,你爷爷才刚死,你不在老家替他守孝,跑这么远来干什么?”
如果一开始我听不懂顾父母话里话外隐藏的意思,现下已经完全明白。
他们应该猜出了我今天前来的目的,但如今顾斓成了大姑娘,长的又高有美,他们舍不得她跟着我这么个穷困撩到的纹身师,他们想悔婚。
我爷爷身故,当年约定婚约的细节只有顾家父母知道,只要他们打死不承认,婚约就可以不作数。
他们要在我提出‘和顾斓结婚’之前,把我赶回老家。
没想到当年对我爷爷极具谦恭的顾家父母,对我竟是这幅嘴脸。
即是如此,我无需拐弯抹角,直言道:“多谢顾叔叔、顾阿姨的建议,但我是不会回去的。这次来云城除了重整纹身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履行二十年前你们顾家与我们姜家的约定,这也是我爷爷遗愿。”
顾永祥语气不善道:“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顾母表情难看,“小姜,既然你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明说好了,当年你和斓斓定情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玩笑,现在什么年代了,谁还定娃娃亲?传出去不是惹人笑话?”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你们是不打算履行诺言了?”
“履什么诺言?我说了,当年是玩笑。”顾母言语犀利,毫不掩饰地讽刺道:“年纪轻轻的不踏踏实实做事,想不劳而获?咱们顾家是有钱,但我们不傻,不会便宜那些游手好闲的废物。”
顾斓涨红了脸,嗔道:“妈,你说什么呢?小时候姜爷爷也帮过我们家不少忙……”
“你给我闭嘴,”顾母呵斥住顾斓。
婚约的事,看来是黄了。
高高兴兴上门,被狠狠泼一瓢凉水。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词:人走茶凉。
我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然后缓慢而掷地有声道:“顾阿姨,顾叔叔,不知道您二位有没有听过一个词语,叫:过河拆桥?”
一听这话,顾母脸都白了,坐不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如果不是顾永祥拦着,她估计得跳起来打我。
顾母毫无形象地指着我咆哮:“什么叫过河拆桥?姜老头当初给斓斓纹身我们是给了钱的,整整两百,二十年前两百能当现在的二十万了。姜老头收了钱,他就该救活斓斓,他要是救不活,我当时就跟他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