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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情动之时,齐悦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宋演抽了领带将她的眼睛蒙了起来,道:不要说话,我不想听你的声音,更不想听你这样喊我。
齐悦歪头感受着床侧的温度,竖起耳朵听着宋演的动静,心说你不愿听我便不说,我也未必想听你的声音。
宋演欺身而上,看着这张蒙住了眼睛的脸,怎么看怎么像白月光,看着看着,忍不住叫了一声,齐欢。深情至极。
齐悦一怔,心里冷笑一声,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初春,窗户开着还有些冷,深夜的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齐悦伸手拉了拉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宋演平稳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齐悦摘下领带,最终还是没忍住,转了回去,看着宋演的睡颜。
闭上眼睛的宋演,是没有攻击性的,乖的就像一只金毛。
这也是齐悦最喜欢宋演的时候。
外人都传,她是宋演养在家里的一只金丝雀,一株?丝花,只需要负责梳理自己的羽毛,上不了台面,也没什么用。
?丝花虽然柔弱,虽然要依靠寄主来生存,但是人们却忘了,?丝花,是可以绞杀寄主的。
齐悦不可控制的又梦到了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一幕。
宋演总是带人去外边酒吧里喝酒,酒肉朋友多,那些人得知宋演在家里养了一只金丝雀便吵着让宋演带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
那天,宋演发消息给齐悦,让她去接他。
齐悦深更半夜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到宋演常去的会所,一进门就被人推了一把,恰巧撞见了宋演的怀里。
男人嫌弃地将她推开,漆黑地眸子看了她一眼,道:你们想看的金丝雀来了,好好看吧。
几个公子哥欢呼着将齐悦围了起来,直白露骨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视,毫不掩饰,不一会儿,齐悦脸色煞白。
老宋,你不厚道啊,这么漂亮的金丝雀怎么不早点带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宋演,她长得还挺像那位的。
对啊,至少得八分像。
啥八分,我看一模一样,这该不会是那位假扮的吧。
开什么玩笑。
宋演,你是在哪儿找到她的?
嫂子,今天我做东,你想喝点什么随便点。我只有一个要求,陪我喝个交杯酒。
……
调笑的话语不绝于耳,齐悦仿佛被扒光了扔在人群之中,无处可躲。
那天凌乱的场景还在齐悦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宋演冷漠的眸子和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夹杂在一起让她恶心。
杨妈敲门叫她吃早餐的时候,齐悦才从噩梦中醒来,她在卫生间里收拾了一下自己,打开门,接过杨妈送过来的粥,问:先生今天离开了吗?
杨妈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不知道,先生出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齐悦没再说话,关上了门。
她一勺一勺地舀着碗里浓稠的粥,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