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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简单从炕上爬起来这个动作,他都花了五六分钟,给母女俩盖好被子轻声轻脚的下了炕,小心翼翼提起炕边的轮椅推开门走出去。
要是有旁人在,肯定会惊讶的问,这人腿不是废了吗?
院子里那三人都已经收拾妥当了,他拿好自己的行李,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遗漏的了,又将一个装得鼓鼓的信封拿了出来,差点就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屋子里女人孩子睡得正香,秦毅将这些钱票压在炕边显眼处,保证能让人一眼看到的地方。
这才后顾无忧的走出了房门,谁料刚一出房门就看见夜色下有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院子里。
老父亲那颗心微微颤抖了一下,铁蛋儿带着睡意好奇的问了一句
“阿爹,你的腿好了吗?”
“嗯,就是走几步会觉得有些疼,再养一段日子,等下回阿爹回来肯定就好了,到时候背你骑大马”
“天这么冷,你怎么起来了。”
“我想送送你,”
孩子的话虽稚嫩但直戳心底,秦毅不得不感叹一句,他家那个熊孩子真的是长成大孩子了。
回来两天孩子没叫一声爹,秦毅不是没失落过,这下全圆满了,他蹲下高大的身子抱抱儿子小小的身体,嘱咐了句
“我们走后,你关好屋门回去和阿娘妹妹再睡会儿。”
孩子又问,“阿爹,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了呀”
“很快就回来。”男人轻声安慰,
“你走了阿娘会难过的。”
“阿娘是大人了,大人是不会难过的。”
说完这句秦毅迈开沉稳矫健的步子踏着霜露直接就走了,他怕再不走就更舍不得走了。
吉普车轰隆发动的声音徐向暖不是没听到,但眼皮挣扎了几下没睁开就又放弃了。
这一觉徐向暖直接睡到了大中午,要不是女儿肉乎乎的一巴掌直接呼到自己的脸上,她可能还能接着往下睡。
意识清醒时,她第一反应就是看身边的男人,身边空空如也,小娃儿不知什么时候都爬到了窗户边儿。屋外阳光夺目,院子里听不到半点儿人声,昨天吵吵闹闹的小孩声这会儿也安静的有些诡异。
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传来,这种感觉在看到炕头压着的那厚厚信封时就更深切了。男人走了。
没告诉自己就走了。
好歹处了两天,临走的时候喊她一声呀,这算怎么回事?
心头泛起涩意,徐向暖压了压眼睛里不可名状的情绪,将小娃儿抱过来给她穿好外套,大的那个还不知道现在人在哪儿?起没起床?
将炕头的信封拿过来恹恹的扫了两眼儿,六十年代的钱和票堆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堆废纸。徐向暖没什么兴趣的丢进了空间。
推开房间门,屋外菜地旁,铁蛋儿蹲在菜地里,用手和了一堆泥巴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看到阿娘终于醒过来了,小孩扁扁嘴,对徐向暖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