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们下意识称呼虞小姐为夫人，有一回让薄总听见，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薄总让她们称她为虞小姐。
很客气的称呼。
同样的，也很疏远。
*
临近夜里十点，虞清坐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
综艺里的嘉宾，她也认得。
虞清前不久在报纸头版上见过女明星和薄至凛合照，荧幕里的高冷女神在薄至凛面前笑颜如花，亲密挽着他的胳膊，深夜出入酒店。
虞清一直都知道，喜欢薄至凛的女人如过江之卿。
她们都敢对薄至凛说喜欢。
虞清不敢。
薄至凛之所以会选择她来维系这段银货两讫的婚姻，只是因为她省事、识相、好睡、对他没感情。
虞清关掉了电视，客厅顿时清净了下来。
她还是没忍住，发短信问薄至凛：【还回来吗？】
又等了很久。
手机毫无动静。
薄至凛没回她。
虞清望着落地窗的月色，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贪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色温柔，低声对孩子说话：“你喜欢爸爸吗？”
她自言自语：“妈妈喜欢他。”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车灯遥遥照亮了老宅的庭院。
好像是薄至凛回来了。
虞清仓促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男人边走边脱掉了西服外套，随手扯了扯领带，看见还在客厅里的女人，显然诧异了一瞬，轻抬眉头，“还没睡？”
虞清掐紧了掌心，刺痛感能让一个人很好的保持清醒：“有点失眠。”
薄至凛说：“睡前喝点牛奶试试。”
虞清垂眸：“好。”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不难闻，也不苦涩。
虞清见过薄至凛抽烟的样子，老师眼中的优等生，懒洋洋靠着墙壁，唇角噙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薄薄的白雾模糊了他的五官，依旧精致，依旧好看。
虞清克制不住年少的自己对他心动。
但是暗恋真的太苦了。
*
虞清喝完牛奶上楼，薄至凛刚洗完澡，裸着上身，腹肌的线条充斥了力量感。
她又开始紧张，侧身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又紧绷。
薄至凛忽然间过来亲了她，拇指稍用了些力道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唇瓣。
灼热的呼吸，气氛缠绵暧昧了起来。
她的声音被吞没在喉咙里。
膝盖狠狠被撬开。
薄至凛是个很强势的男人，哪怕他素来表现的很温和。
但本性依旧矜傲霸道，说一不二。
虞清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余地，唇瓣被咬的又痛又肿，她张嘴刚准备说话。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拇指压在她的腰间：“不是失眠？适当的运动也有助于睡眠。”
一夜都是糊涂账。
第二天，虞清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上班的时候也不在状态。
薄至凛因为城郊的开发项目开除了一批人，开会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