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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巴眨巴眼睛:“父亲,哀家进宫前,您不是说过,爬到最高的位置,便能为所欲为了吗?您忘了?哀家不贪财也不恋权,就好一口色,这过分吗?”
儿子都有了,皇帝都死了,大权都独揽了,还不能享受一番吗?
他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
他慈祥地笑了,也不立规矩了,像个寻常的父亲一样摸摸我的头,殷勤嘱咐。
“说的是,阿颜,只是现在还不可做得太过分,待朝中形式定了,你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父亲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父亲说的朝中形式定了,指的是楚家的天下,变成我们崔家的天下。
我们是父女,是狼狈为奸准备窃国的同谋。
我绽开一个乖巧的笑:“好,女儿等着父亲成就大业。”
父亲投我所好,常常搜罗各地美人敬献给我。
我欢欢喜喜领受了父亲的好意。
今日王生为我捶腿,明日张生为我做饭,后日李生为我弹琴。
好不惬意,真真是快活似神仙。
父亲说的对,权势果真是个好东西。
03
宫中的美人好是好,闹腾的时候也是真闹腾。
父亲献的阿止,脾气虽不好,模样我却是顶顶喜欢,连着半月,夜夜都去他房中。
阿止刚进宫时,美人们:“都是服侍娘娘的人,都是自家兄弟,娘娘雨露均沾,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半月,美人们便有意见了,他们大多是官家子、良家子,而阿止,却是奴籍。
他们因被阿止这个奴隶出身的夺了宠而愤愤然,开始在后宫中群魔乱舞。
我拉着阿止去御花园赏花,李生捧着心口弱柳扶风地飘过来,倒进我怀里。
“你没事吧?”
“臣对娘娘,思念成疾,见着娘娘,病便好了一半。娘娘何时能再来听臣弹琴,臣的病便全好了。”
“那你就病着吧。”阿止淡淡道。
呃。
张生新学了江南小菜,来给我送饭,我在喝阿止煮的白粥。
“娘娘,他就给您吃这个?如此寡淡?不像臣,臣为娘娘做的菜,都是顶顶用心的!”
“她闹肚子,只能吃这个。”阿止淡淡道。
呃。
刘生送了阿止一盒玫瑰露,柔柔道:“听闻止兄已经二十有六了,不会吧不会吧?快三十了,当好好保养才是,娘娘就爱止兄一张脸,若是色衰爱弛了,弟弟会心疼止兄的。”
“刘兄年不过二十,竟比在下看起来还成熟些,刘兄还是留着自己用吧。”阿止淡淡道。
呃。
我出门时,王生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将我抵在墙角,锋利的下颌线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冷峻。
“娘娘,您好久没来看臣了,是不是在欲擒故纵?您成功了。”
“来人,抓刺客。有刺客冒犯太后娘娘。”阿止淡淡道。
呃。
御花园中,弹琴的弹琴,舞剑的舞剑,还有人光着膀子打拳,挥着锅铲炒菜,捧着书十分深沉地念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