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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庭尧闻言皱了下眉,他看了眼身前两个男生。那边检票员已喊着检票,曹素娟催促他,他转过身跟着进去没有说话。
“瞧不起人。”毛俊轻啐一声,骂道,“今天可真倒霉,遇到这两个坏东西。”
“我看那个男的人还行。”孟继平替陌生男人辩解了句,“你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沉默也是恶行的帮凶。”没有买到票还被人挤兑了一顿,毛俊此刻脑子不清醒谁都要迁怒,只差当街叉腰破口大骂,半天冷静下来建议,“我们去嘉大游泳吧,从嘉园四舍那儿走,指不定还能见到一两个女大学生。”
“不了,我还是去建筑公司那边资料室看杂志,他家新到了一批《苏联文艺》。”孟继平说。
“苏联文学?你姐可不同意你看这些,你要还想着以后学文考中文系,你当心她揍你,她一心要你考物科的。”
“再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物理及格都难。”
计庭尧和曹素娟看完电影出来,他犹豫了下,还是把他上个月从昆城出差回来,飞机上的纪念品送给曹素娟。纪念品是个挂钥匙的金属链子,两端分别挂着块银色的小牌子和小环,曹素娟很是喜欢,兴奋地将自行车钥匙套在上面。
反观计庭尧一脸平静,他其实并不喜欢曹素娟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但是两人相处了三回,计庭尧知道她受过良好的教育,某些地方与他志趣相投。她读过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喜欢文学,以后不会缺乏共同语言。
她或许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计庭尧心想。
当天下午医院纪委书记吴长春和工会主席黄雁去了趟干休一所,那时计庭尧还在外面和曹素娟一起看电影。等他回到家,计父正严肃地坐在客厅抽烟,计庭尧瞥过桌子上拆开的“雪峰”烟盒。负责父亲健康情况的卫生员再三嘱咐过他要戒烟,原本他已戒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突然又抽起来。
“爸。”
“庭尧你坐,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
计父头一次用了“商量”这种字眼,要知道他在计家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计母脾气好,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反驳他的意见,计庭尧下意识看了眼他才坐。
“今天你们医院的同志来家里讨论一些问题,其实这个事昨晚我跟你妈也有考虑。”计父说,“你妈请人打听过了,你之前救下的那个妇女还没有结婚,今年二十九岁,家里有个养女和弟弟。我和你妈,还有你们单位组织上的意见,为了消除不良影响,你们结婚怎么样?”
计庭尧觉得荒唐,他拧起眉直接反对:“我不同意。”
计父听了动怒骂道:“你不同意也没用,这个家老子说了算,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说你救人就救人,对人家妇女动手动脚做什么!”
“让你们好好说话,怎么吵起来了。”计母听到动静忙跑过来当和事佬,“都少说两句,再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