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气场太强,近乎压迫,换好衣服的贺悬年开门就看见有人在为难他娘,立刻站在宋缘面前:“你做甚!”
“我只是问她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紧张过头了!”帅哥不屑地扫了眼戴口罩的“假发”少年,却忽然发现对方似乎是真头发,不过他并不关心。
贺悬年并未被其气场压倒。
再怎么说,他也做过行军子总管,是跟随行军总管抵御了贼寇、拿了军功的少年侯爵。
他只是习惯在母亲面前收敛锋芒。
贺悬年眼中迸发的狠厉让成熟帅哥不禁讶然,却也只以为是少年人争强好胜的冲动在作祟,并未放在心上。
站在贺悬年身后的宋缘早已趁机私聊徐婉宁。
实说?嗅到八卦气味的宋缘知道,这个问题一点也不简单。
徐婉宁可是公认的准老板娘。
游戏。
宋缘扯了扯贺悬年,示意他让开,然后对着成熟帅哥笑了笑,说:“我和婉宁姐是游戏里认识的,后来聊天过程中发现在同一个城市,就约了线下见面,有什么问题吗?”
成熟帅哥微微挑眉,也不知信了没。
他沉默了几秒,直接拉着徐婉宁走了。
贺悬年看得一头雾水,小声和宋缘嘀咕:“什么情况?”
宋缘这才想起来,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这人就觉得眼熟。
原来是因为徐婉宁5岁的儿子。
这人不会就是徐婉宁死掉的前夫吧?
“跟你没关系。”宋缘迅速结账,带着贺悬年去买鞋,顺便拆了他的头冠放帆布包里。
为此,贺悬年还有点不高兴。
“乖啦,这边不时兴戴这个,入乡随俗嘛~”宋缘拍了拍他的脸。
贺悬年闷闷地嗯了一声,在宋缘看不见的地方用力眨了眨眼睛。
无头衣者是何人?
乞丐、贫者、罪犯、蛮夷、家有丧……
宋缘本来打算带他去理发店,但见他这么不高兴,最终还是算了。
“我们去楼上买个甜甜的冰淇淋好不好?”宋缘哄道。
贺悬年点头,眼里的不高兴正在一点点散去。
母亲的确死在了大梁。
可他们如今却都活在这里。
吃着冰凉又甘甜的冰品,贺悬年开心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吃吧?”宋缘也咬了一勺放进嘴里,因为是初秋,昼夜温差大,这一口下去还有一点点冷。
“好吃。”
母子俩边吃冰淇淋边往外走,出了商场,一阵冷风灌进来,穿薄衬衫的宋缘打了个哆嗦。
“要不穿我袍子?”贺悬年说着就要从购物袋拿衣服。
宋缘摆摆手:“不冷,走两步就好了,我们去那边坐公交车,吃完了就戴好口罩,那个黑白的是垃圾桶。”
商场离站台还有一定的距离,两人在路灯下慢慢往前走,远远看去,站台下已经挤满了准备回程的乘客,有的低头玩手机,有的伸长脖子看车来了没,还有的在站台背面看公交路线。
宋缘却在站台30米外看见一辆眼熟的黑色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