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期待，远远不值得让他改变计划，和霍承川提前对上。
“我没把自己当回事，但您能不能帮忙打一声招呼？只要放款了就好。”
周柠的语气足够卑微，但霍时殷依旧冷勾着薄唇。
“如果谁和我过一夜，我就放一笔款，那我们雁行就该改行成慈善公司了？”
周柠还想要说什么，但霍时殷抢先开口。
“女人还是要多爱惜自己的羽毛！腿劈开多了，跟外面卖的有什么区别？”
霍时殷撂下这话后就离开了。
周柠看着再次变得空荡清冷的屋子，也意识到拿霍时殷去压制霍承川这路子，是走不通了。
接下来的几天，周柠都没有再见到霍时殷，只能辗转各种饭局酒会，求人借款。
忙碌的生活，都快让周柠忘记了和霍时殷的牵扯。
直到这天她为了求得借款，又找了和之前父亲有些交情的陈总吃饭。
陈总借钱的意思不大，只一个劲地给她灌酒。
周柠喝得晕头转向犯恶心，只能去洗手间洗脸，却不想在过道里，撞见了在一群精英权贵簇拥下走来的霍时殷。
他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面容清冷，带着不可一世的矜贵，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周围那些比他年纪大的老总的恭维，仿佛他天生就比人高贵一等。
霍时殷只看了周柠一眼，没打招呼，疏离如同陌生人一样。
周柠也懂看人脸色，知道霍时殷没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于是也识趣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进了洗手间。
她并不知道，在她走进洗手间后，霍时殷盯着她的背影，眸光深沉不见底。
他随口问了旁人一句周渊集团的情况，周围人即刻把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了他。
“听说周渊资金链岌岌可危，股东们闹得很凶，就差把周柠的骨头拆了卖。”
“其实现在把周渊卖了正好。你看周家其他人跑得多快，也不知道周柠这个私生女还在苦苦支撑什么。”
“她不是周太太亲生的？”霍时殷蹙起浓眉。
“不是，听说是过世的老周总从外面领回家的，当时两口子闹翻了天，后来才勉强接受养在家里的。”
“我想她大概也是记着这份情，所以这次他们周家的人散的散，跑的跑，她还执意想要把周渊撑起来吧。”
霍时殷听着其他人的议论，一双黑眸深不可测。
周柠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地暗，又洗了把脸后，把自己整理得清清爽爽，又准备回包间继续和陈总周旋。
没想到却在过道里，撞见了正在抽烟的霍时殷。
幽暗过道的光影间，男人的五官仿佛工匠师傅，精雕细琢出来那样的完美、迷人。
他呵出的烟雾，缭绕于他的周身，也让他幽暗的目光，变得虚虚实实，类似于那夜错乱情迷时。
但周柠有了之前的经验，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露水姻缘没成的男人身上，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后，便打算越过男人进入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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