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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吃宫外的桂花糕,萧策之前也只是派人去宫外为我买来,不曾亲自带我出宫。
我的贴身宫女玉桃向我讲起这些事,语气里满是对顾婉清和萧策的不满。
「那婉嫔不知用什么狐媚手段迷住了陛下,不知陛下为何变化这么大,明明这些都该是娘娘您的!」
我抱着小白站在桂花树下,听着她絮絮叨叨。
阳光明媚,恍惚间,似乎回到了我刚入宫那年。
小白是我刚入宫时萧策送给我的。
他知我喜欢这些,便特意花重金寻来这只猫,给我解闷。
那个午后也是阳光明媚,我于桂花树下,逗弄着小白,或有清风拂过,吹落些许桂花,落在我和小白身上,萧策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我们。
那时的少年迎光而立,目光清朗,眼里也有藏不住的情意。
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我想着,若是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一个人安安稳稳过下去也好。
4
但现实往往不如人愿。
那日,我寻不到小白,便来到御花园,便看见一个太监拿着棍子,正要往小白身上打。
「住手!」
我连忙止住他的动作,快步走过去抱起小白,它似是受到了惊吓,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娘娘,这猫冲撞了婉嫔娘娘,陛下命奴才教训一下这猫。」
那太监见我眼含怒意,急忙向我解释道。
我抬起头,便看见萧策搂着顾婉清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
「阿沅,婉婉说喜欢这猫,你把这猫送给她吧。」
在我出神之际,萧策已走到我身前,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行!」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
「陛下忘了吗?这猫是您曾经送我的。」
「不过是一只猫,朕再为你寻一只便是了。」
萧策似是毫不在意。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紧紧抱着小白,说道:
「不一样的,我不同意。」
萧策没想到我会又一次忤逆他,眉眼间染上了些许怒意。
「即如此,这猫犯了错,你是它的主子,你若不愿它受罚,你便替它受罚吧。」
萧策对身边的太监叮嘱了一句,便拂袖离开。
「娘娘,陛下说,若您愿意把猫给婉嫔娘娘,便不用受罚。」
那太监顿了顿,接着说道:
「若是不愿,那只能请您在此处跪两个时辰了,以此来抵消这猫犯的错。」
我没有犹豫,让身边的宫女把小白带回去,便跪在地上。
5
那日我足足跪了两个时辰,跪到双腿红肿,整夜没睡好觉。
可我却还是没能留下小白。
第二天我便发现小白死了。
是被毒死的。
我的贴身宫女玉桃说:
「定是那婉嫔下的毒,她得不到小白,便要把它毒死。」
但我在想,若是没有萧策的允许,顾婉清不可能一夜之间,把手伸进我的殿里。
我与萧策多年的感情,助他登上皇位,替他出谋划策,却还是换不了小白一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