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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与我有六分像的眸子里,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情与信任。
他说:「我也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
7
分不清是血脉的羁绊,还是母亲曾在我耳边孜孜不倦的劝言起了作用。
我竟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了在府中,与兄长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来。
自打记事起,我便被困在府中那一方天地里,终日不受待见。
父亲后抬的平妻,明明也是穷苦人家却也从未正眼瞧过我们,
甚至还明目张胆克扣月钱,缩减我与母亲的吃穿用度。
她教唆着尚不知事的兄长排挤我,她撺掇着冷酷无情的父亲打骂我。
府里的仆从明面上对我跟母亲笑脸相迎,实际总在背后悄悄骂我们上不得台面。
他们嘲笑我母亲是清倌人,看不得她成日只会抱着琵琶弹唱讨好主家。
他们嗤笑我外祖父是仵作,每次上门都只会带些田间蔬果,手中无银。
每个节日府中欢庆聚乐之时,
我与母亲都不被允许出现,只得在角门里依偎着互相取暖。
我明明是父亲的庶女,是府里的二姑娘,活得却连个洒扫丫头都不如。
只得偷偷同外祖父学些手艺,偷摸溜到隔壁面善的陈县令手中讨事。
当我立志当个仵作养活母亲被发现后,
父亲跟主母曾扬言要将我这个丢了脸面的东西丢到庄子里当女尼。
那时,是我尚且及冠的兄长站了出来,
他拦在他们面前,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她要当仵作就让她当去,横竖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还能翻上天去了?」
就这样,我顺理成章可以日日出府去衙门当差,跟着陈县令看尽人间惨案。
母亲常说,等我日后长大了要懂得孝敬兄长,不能老跟他对着干。
彼时年轻气盛,空有一腔热血的我,又怎会晓得其中的深意。
我只会哼唧着赖在母亲怀里摇头,暗戳戳地斥责兄长不像个长兄。
而那个被我讨厌的他,是否真正伤害过我呢?
若真的有,那他今天又怎会出现在此?
我又怎会有勇气将这最后的证据于人前展露出来?
是啊,走都走到这一步了,再懦弱就显得可笑了。
眼眶不自觉湿润了几分,我强忍着酸意。
郑重其事将攥到发皱的一方锦帕双手呈递于御史面前。
在他不解的眼神下,我颤抖着手将其掀开,里头静静躺着数十条颜色不同,材质各异的抽丝细线。
我屈膝而跪,带着万千期盼朝他重重一磕。
「草民恳请大人将衙内闲散人士遣散。」
「给我周家,留下最后一丝颜面!」
其实,我想说的并非周家,而是母亲。
可若是这么说了,心思活泛的人一猜便也就什么都知晓了。
哪怕有一点点可能,作为女儿的我都想尽力挽留母亲的尊严。
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
眼尖的县衙略微一思索,便知晓我手中的丝线是为何物。
主角叫周轻,周邕的小说叫《告别周轻》,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短篇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比起相信官府的人连夜勘查,我更相信自己各路搜寻而来的线索。果不其然,当御史看完我呈交的罪证,又喊完仵作过来查明药草后,脸色瞬即就难看了起来。跟我剖出来的腐烂蔓魇草相比,大差不差。他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