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茉听到热水壶的声音，又赶去厨房看，发现贺尧在洗什么，没忍住往盆里看了一眼，里面有红枣、桂圆、枸杞、葡萄干等。
“你要干嘛？”
“泡茶用的，”贺尧倒了水，将洗好的干果放进玻璃茶壶中，“三炮台，听说过没？”
许茉摇头。
贺尧又放了茉莉花茶进去，边倒烧好的热水边说：“一个西北地区的患者教我的。”
许茉眼神灼灼，“看来当医生改变你不少。”
“也不都是当医生的原因。”
“那是什么？”
“各种原因吧。”
许茉了然点点头。
贺尧泡好茶，说：“先等会儿吧，这茶有的时间要泡。”
“好。”
“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许茉环视厨房，又看了身后的餐厅，“三室两厅，面积挺大。装修简单温馨，赏心悦目，不错。”
“能满足你的条件吗？”
许茉不懂，“什么条件？”
“干净程度，是不是在你洁癖的阈值之内。”
“……”许茉一怔，“干嘛总拿洁癖说事？”
“因为你的洁癖让人很不爽。”
“……”
许茉底气有点不足，心中忐忑。
“你是不是还因为当初分手，我说因为洁癖忍不了你，生气呢？”
贺尧没说话，端着玻璃茶壶走到了客厅，拿起桌上的白瓷杯倒茶。
许茉跟过去，“对不起。我要知道你这么在意，当初我肯定找个更好的理由。”
“你还想找什么理由？”贺尧低声问。
“……”
贺尧将茶杯递给许茉，“说吧，当初提分手，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你果然在意，”许茉接过茶杯，滚烫瞬间灼了她一下，她赶紧将茶杯放在桌上，吹着手指头，直呼：“痛痛痛……”
贺尧似乎是故意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许茉委屈地瞪贺尧一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过去就当过去了，不行么？”
“过不去。”
“你非要知道？”
“是。”
“为什么？”
“心结，想不通。”
许茉嗤笑，“对我余情未了？”
贺尧冷眼扫过，“以前的困惑和现在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习惯被人否定而已。”
许茉瞬间收了笑容。
贺尧的意思很明显。
她的拒绝伤了他这个天之骄子的自尊心，和他对她有没有感情，毫无关系。
许茉脑子转了一圈，努力回忆那段已经逐渐模糊的记忆。
“记不太清，可能是因为要高考了，升学压力大。高考就是学生的一切，谁敢耽误？”
“你四次模拟考的成绩稳步上升，谈恋爱没耽误你学习吧？”贺尧又冷声问：“说实话，到底是什么原因？”
“真记不清了。”许茉其实记得，但她不想说。
反观贺尧难看的脸色，许茉一时来了兴致，“是不是当时对我用情至深，现在还没走出来？”
贺尧冷笑着反诘：“你呢？当时你就没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