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芷指尖文件翻动，上挑的眼尾抬起，即使她坐着，那股压迫感也不小。
她声音没什么语气：“封霁让你做什么？”
宋时悦更紧张，“他说让我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东西。”
盛芷将文件合上，淡淡嗯了声，随后指了个工位，“你去那。”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加上盛芷总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多了个宋时悦，只剩下最偏的位置给她。
宋时悦脸上明显僵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
盛芷见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事？”
宋时悦咬着唇，摇摇头，“没有，谢谢盛芷姐。”
盛芷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和封霁到哪一步了？”
宋时悦像被人抓住尾巴似的，缓缓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不安解释。
“我和封总只是上下级，封总是个很好的老板，盛芷姐，你不要误会。”
凌华的人都知道，盛芷不仅仅是封霁的秘书。
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在猜测盛芷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位，成为凌华的董老板娘。
盛芷神情依旧没变化，她看着宋时悦说：“别紧张，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封霁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一个月。”
宋时悦咬着唇，眼眶突然就蔓了红，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楚楚可怜。
盛芷眉心微蹙，正想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男人冷清的嗓音传来，“宋时悦。”
盛芷抬头，看见封霁过来，他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贵气。
宋时悦吸了吸鼻子，没抬头，声音很闷：“封总。”
封霁一顿，随即垂下眼眸细细打量着她，宋时悦始终低着头，躲开他的视线。
封霁没什么耐心，眉头紧了下，语气沉了几分：“抬头。”
盛芷就坐在旁边，淡定从容的看着宋时悦欲拒还迎的抬起头，露出那双红彤彤，一看就受了委屈的眼睛。
封霁眯了下眼，随后扫向旁边的盛芷，屈指扣了下桌面，嗓音微冷，“解释一下？”
盛芷面不改色，她抬眼看向宋时悦，也问：“解释一下？”
宋时悦眼眶更红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了下封霁的衣角，“不是的封总，我是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和盛芷姐没关系。”
盛芷视线落在宋时悦拉着封霁衣角的手上。
封霁向来不喜欢旁人碰他。
宋时悦似乎也发现了不太合适，立马松了手，盛芷也就把视线收回来。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请柬，淡声道：“昊然集团董事长儿子的成人礼，地点在……”
话没说完，被封霁打断，“你自己去就行。”
他转身往自己的专属办公区过去，还顺便将宋时悦一起带走。
盛芷低头将请柬收好，还能听见封霁极寡淡的嗓音：“不用怕她。”
盛芷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丽萨的事情她得去问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