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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面,顾瑾川骂她关键时刻掉链子,程澄不耐烦揉了揉耳朵,语气却恭顺:“我高烧四十度,正在打吊瓶,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爬也会爬过去。”
顾瑾川骂声顿了下。
程澄继续装可怜:“但我怕在宴会上不小心昏厥,爷爷会怀疑你是虐待女人的渣滓,你看?”
“没用的东西,养着吧!”顾瑾川气的挂断电话。
程澄呼出一口气,还有另外一口,提在嗓子眼。
没多久,她的眼线发来消息:“人来了。”
程澄连忙检查装病的装备,最后打开手机摄像头检查自己的状态。
脸色苍白,唇瓣没有一丝血色。
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门一开,就缓缓睁开眼:“深爷,发烧四十度而已,没事的,我自己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黎峻憋笑憋得辛苦:“我大哥说,让你去停车场找他。”
程澄认出这人是之前起哄的男人中的一个,演戏演到底,拉着输液瓶就往外走。
却被黎峻拉住:“我问过护士,可以先拔掉,一会儿再输。”
程澄到达停车场的时候,手背上只扎着留置针,是她特意留下来卖惨的。
秦深靠在车边抽烟,双腿交叠,说不出的野性。
程澄小跑上前:“对不起,我今晚不能陪你去晚宴,还要你亲自来看我。”
秦深碾灭烟蒂,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滚烫:“真烧了?”
程澄踮起脚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千真万确。”
“是挺烫。”秦深环住她的腰,蓦地发力,拉开车门,直接把她塞进车里,大手掀开她的上衣。
程澄浑身还疼着,顿时惊恐:“深爷,这可是在医院的停车场!”
秦深似笑非笑:“摸摸你身上烫不烫而已,想哪了?”
程澄认命地被他翻来覆去检查。
还好,她之前已经完全准备好,别说身上,就连脚趾都保证滚烫。
“还真生病了。”秦深大发慈悲放过她,拉过她的手,“输液输的怎么样?”
程澄想了下,秦深喜怒不定,可不一定会放过她。
她叹气:“才开始,还要输很久,我再不退烧,怕是要昏迷了。”
秦深拨弄着手机,漫不经心。
程澄看着他,等待他的裁决,嘴巴上说的非常好听:“深爷,这次太遗憾了,要不是我烧的这么严重,我绝对要去晚宴上宣布我是你的女朋友,不给你反悔的机会。”
“现在也来得及。”秦深突然按住她的手,硬生生拔出留置针。
“嘶”程澄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意思?”
秦深捏捏她的脸颊,恰恰好,是被顾瑾川甩过巴掌的一边,带起微微的刺痛。
正如程澄的心一样,刺痛又忐忑。
“生病而已,又不是死了。”秦深语调微凉,恶意满满,“你对我一片痴情,就算你死了,我也愿意带你的尸体去参加晚宴。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