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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记》找了出来。由于这篇文章通篇谈的是殖民政策以及阿尔及利亚的土著居民和在奥兰省的所见所闻,他只须用打字机打下来,稍加改动,重新换个标题,便完全可以应付当前的需要。不到一小时,经他粗粗一改,文章也就算是定下来了。不但与当前形势紧密结合,而且还对新成立的内阁称赞了几句。瓦尔特读后大加赞扬:“很好……很好……非常好。看来你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实在可喜可贺。”晚饭时分,杜·洛瓦回到家中,为今天的意外收获备觉欣喜。圣三会教堂的约会虽然未能遂愿,但他感到,这场较量他已是胜券在握。她妻子正焦灼地等待他的归来,因此一见到他,便大声喊道:“知道吗,拉罗舍已当上外交部长?”“知道了。我刚才就这个问题写了一篇关于阿尔及利亚的文章。”“什么文章?”“这篇文章你知道,就是我们第一次合写的那一篇:《非洲服役散记》。我根据当前的需要,把它重新改了改。”“不错,此文对当前确实很适用,”玛德莱娜笑道。她想了想,又说道:“我在想,这篇文章的续篇,你当时应当把它写完,而你却……中途放下了。我们现在若能把它写出来,那将是一组很能对味的文章。”“完全对,”杜·洛瓦一边在餐桌前坐下,一边说道:“弗雷斯蒂埃这个龟公既已作古,我们现在来写这几篇文章,也就没什么碍事的了。”玛德莱娜觉得很不入耳,立即正色道:“这种玩笑很是无聊,能否就此打住?你怎么总将它挂在嘴边?”杜·洛瓦正想反唇相讥,仆人忽然走来递给他一封快信。快信没有署名,只写了一句话:“我一时昏了头,请予原谅。明日午后四时,请来蒙梭公园。”一切不言自明,他心中一阵狂喜,随手将快信放入衣袋,向他妻子说道:“亲爱的,我不会再同你开这种玩笑了。我承认,这不太好。”他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又将快信的寥寥数语默诵了一遍:“我一时昏了头,请予原谅。明日午后四时,请来蒙梭公园。”这表明,她已让步,分明在说:“我听您的,在哪儿见面,什么时候见面,全由您定。”他笑了起来,玛德莱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