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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吼一声,转身朝外喝道:“全都给我上车!立刻启程!”
岑娆被粗鲁地推到马车内侧角落里,她摔倒在冰冷硬邦邦的木板上。
心跳还未平复下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感受疼痛和恐惧的时候。
马车颠簸起伏间隙中匆忙启动,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颠簸前行。
王文良皱着眉头站在门口处向外张望,并不断地催促着:“快些!再快些!别让官兵追上。”
岑娆缩成一团靠在阴暗角落里,抚摸着因为挣扎而泛红起水泡的手腕。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濒临失控边缘的情绪。
绝不能就这么放弃!
尽管周遭黑暗笼罩、危机四伏,但此刻岑娆心底更加清楚。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必须找到机会逃出生天!
“你个贱人还敢看?闭上你那没用的眼!”王文良注意到了岑娆微微抬头窥视的动作后,愈发厉声斥责。
岑娆连忙低下头去,并没有反驳或哭泣。
相反,在她灵动如星辰般深沉眼眸中开始酝酿新计策,每一个小小机会都可能是转机!
马车轮子碾过碎石发出沉重回响,岑娆坐着车上,并无法猜测行驶路程。
她只能看着夜色愈加浓重,那些壮汉们终于停下了逃窜的脚步。
他们在树下点起了篝火,仿佛这微弱的火光能驱散他们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王文良脸上挂着不耐,“都给我放轻松点儿!官兵要是真追来了,咱们早就听到马蹄声了。”
“都把心放宽,把那些小娘子放下来,给爷们表演乐子。”他命令手下去四周巡视,并且自己也下车伸展筋骨。
岑娆趁着混乱之际,用尽全身力气摆脱绳索的束缚。
手腕上划过的每一道疼痛都像是解放的信号,岑娆死死地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过大响动。
终于,在几次努力后,粗糙的绳结滑落开来。
岑娆如同受伤的小兽般警惕地环顾四周。
王文良正背对着她与其他人说话,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异样。
她悄无声息地爬出马车,在黑暗中找准方向——林子最深处必定有条路可走。
岑娆忍住因为紧张而加速跳动的心跳,步履轻盈如风中柳絮般朝森林深处逃去。
“喂!你看见那个女人了吗?”突然间一个粗哑男声在背后响起。
岑娆心头一紧,“该死!”
她知道不能再犹豫片刻。
岑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冲进茂密树丛中,早就顾不上身体隐痛。
“老大!老大!”壮汉们纷纷叫嚷起来,“那女人跑了!”
王文良闻言转身,便见空荡荡角落里再无半个人影。
“分头追!别让她跑了!”他怒吼着命令手下分散开来搜索,只要她们其中有人逃出去一个……等待王文良的,就只有可能是死!
身后追逐声不断。
岑娆的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绝不能就此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