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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她身后正走神的柔贵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一声。
如贵妃面色不虞:「柔贵人,你安静些。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柔贵人委屈地点头,眼角闪过一滴泪。
皇后立马安排人手把安嫔安置在偏殿,太医来得很快。
老太医目光凝重:「安嫔娘娘有孕了。」
皇后不动声色地去请皇上,我靠后站着,不去蹚这趟浑水。
「只是娘娘摄入了大量的伤胎之物,这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也得保!」皇上从门口走来,撩起袍子踹了太医一脚。
太医擦着冷汗开口:「若是早些发现还有法子,可现在,现在……」
太医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伺候的宫女跌倒在地,她面色惊恐地指着床榻,
「流血了!……」
床单的颜色很浅,那深沉的血迹蔓延很快,太医跪着的身子都软了。
「废物,都是废物!」
「皇上,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安嫔这次晕得奇怪,怕不是有人谋害皇嗣。」
纯妃言辞恳切:「请皇上彻查。」
「查!给朕彻查!朕今日倒要瞧瞧,是谁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皇嗣。」
也不怪皇上震怒,这些年除了纯妃宫里有一位已经出嫁的和宁公主,偌大的后宫竟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更别提皇子。
真真叫得上是子嗣凋零。
所以皇上纳了宫女为答应,甚至不过半月又晋了位份,太后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太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安嫔娘娘每日都摄入了一定量的麝香,若非有人故意谋害,不作他想。」
「既是每日都有摄入,那肯定跟身边之人脱不了干系。」皇上大手一挥,安嫔娘娘住的钟粹宫里的太监宫女全进了慎刑司。
「皇上,此事与臣妾无关,臣妾先行告退。」如贵妃欠身,准备离开。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谋害皇嗣一事每个人都有嫌疑,贵妃娘娘着急离开,该不会是心虚了吧?」纯妃抓住机会质问如贵妃。
如贵妃嘟嘟嘴看向皇上:「臣妾没有。」
皇上心里正窝了火,见如贵妃撞上来,语气亦是不善:「没有便好好坐着,朕刚刚才失去了一个孩子,你多等会儿又能怎样。」
「皇上,」一个太监从门口跑来,「奴才在钟粹宫里发现了这个。太医说此为红麝珠,安嫔娘娘身边的人也说娘娘平日里会经常佩戴它。」
「这串珠子不是如贵妃赐给安嫔的吗?」有嫔妃悄咪咪地咬着耳朵。
纯妃捂着嘴巴语气震惊:「难道真是贵妃娘娘?娘娘您糊涂啊,就算您跟皇上怄气,也不能谋害皇嗣啊!」
纯妃三两句话就把如贵妃的行为缘由包圆了。
皇上虽然生气,但还没失了理智,可能也是想着这不该是如贵妃做的事。
「如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要听她亲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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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太清楚如贵妃的性子了,这口锅,她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