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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看不起她的焘哥儿,看不起二房!为此李氏憋着一口气,一心要为焘哥儿找个好沈家,好争口气给老夫人和容氏母女看看。
像是沈亦欢这种家族没落又无父无母,是万万不能够的。
容焘听母亲提起汪表妹,顿时有些讪讪,腆着笑发誓,“以前是儿子无知,汪表妹那样刻薄,哪里比得上亦欢。”
宁寿堂的事情他已经听说,汪思柔咬着亦欢的名声不放,的确刻薄。
他的话全然出自肺腑,却险些戳破李氏的肺管子。
刻薄?
再刻薄那也是河间汪氏的嫡女!
而不是什么乡下丫头能比的。
此时与沈亦欢同车而坐,见沈亦欢不过一袭简单的芙蓉长裙,娉娉袅袅坐在那儿,桃腮泛粉,唇若丹朱,如月下白莲一般,清纯又美艳,怪不得勾得焘哥丢了魂。
李氏下定决心,为了焘哥儿,她要尽快解决沈亦欢这祸害。
于是,她笑问亦欢,“我记得你比思柔还小,可及笄了?”
“五月及笄。”
李氏暗暗摇头,五月生人,不祥。
怪不得克死父母。
“在家乡可曾许下人家?
亦欢不知李氏何意,明明初进府时这些话已经问过,此刻也只能如实答道:“父母过世时我还小,不曾定亲。”
李氏幽幽叹气,满眼怜惜,“好孩子,受了很多苦吧。好在你来了这里,好日子都在后头。”
这话说得古怪,亦欢不敢随意应承,微微含笑听着。
李氏又问了几句,亦欢也都含糊过去。
试探了半天,亦欢都没什么反应,倒像是对焘哥儿求娶的事毫不知情,李氏颇觉此女心机深沉,心中更是不喜,面上却不露半分。
扭头对车上的另一个少女道:“欢欢,亦欢才来京城不久,一会儿你带她四处转转。”
李欢欢,李氏的娘家侄女,相府众多表小姐中的一员。
“大司马府的别业,春景最富盛名,难得出门,多走动走动。”
亦欢笑着应是,心中却打定主意,绝不与单独李欢欢外出。
等下了马车,果见一片楼阁台榭,就建在半山腰处,青红浅绿簇拥围绕,草木葳蕤,在日光下泛着白光,风起幽香暗送。
这样一座雅致磅礴的别业,王家豪富,可窥一二。
她们是与太子一同来的,王家众人拜见过太子后,原还有一番引见行礼,可王家二小姐王嬿嫌人多繁杂,只冲着容府众女行了闺礼,便携侍女施施然去了。
亦欢站的靠后,远远看着王嬿的背影,暗道果真是将门虎女。她本就生得英气,又穿一身大红骑装,头发束成高高马尾,与带刀侍女站在一处,利落英姿,尽是恣意洒脱。
王嬿的兄长却正好相反,是个难得温润有礼的君子。
宴席上,听身旁的表小姐说,亦欢才知今日这场狩猎是专为太子和王家二小姐王嬿相亲。
难怪,容玉那样的人,肯带一府的姐姐妹妹出游,敢情是给太子助威。不过王二小姐更霸气,除了刚开始露了一面,宴会都未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