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上行走吧？”
“京中水脉不多，你也有许久没见过船了，正好明日兵部组建的水师会停在京郊码头，我带你去一起去看好不好？”
她那时冷漠地抬眼，也是如今这个动作——手握上脖子里的玉船坠子，却是用力拽了下来，丢在琉璃石地板上把它砸的粉碎。
甚至于，脖颈之上留下了极深的勒狠。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滚。”
宇文烨却早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冰冷的脸上，表情未有丝毫变化，淡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让婢女打扫了那些碎片。
后来，她看到他坐在琉璃宫灯下，认真地粘着那些碎片，想要把它们都粘起来。
可碎玉怎么可能粘的起来？
就算粘好了，也到处都是痕迹。
他心力交瘁地仰头靠在椅子上，脸上明明带着笑容，但那神情苦涩，仿佛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便是楚如歌看着，心底也有些许钝疼。
可是她没有办法原谅一个，夺了自己清白还害得她和爷爷骨肉分离的人。
他们的前世，从江州别馆再见那一次，就注定了要相互折磨吧。
“小姐？”彩霞听到声音进来，小声问道：“你睡不着吗？”
“嗯。”
楚如歌低低地应了一声，问：“什么时辰了？”
“五更天了。”
“哦。”
楚如歌垂着眼：“那你再去休息一会儿，我也再睡会儿。”
她躺了下去。
彩霞瞧她心事重重，也不敢多问，悄声退出去了。
但楚如歌却再难入睡，她想这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想着怎么对付傅柔，一直到天明。
……
洗漱之后，楚如歌照例带着早膳去看老爷子。
今日的楚老爷子看起来有点心事。
用罢早膳，老人欲言又止地说：“如歌儿，昨晚……爷爷好像听到一些声音。”
“有人来求医。”楚如歌并不隐瞒。
昨晚的动静太大了，根本也瞒不住。
她为爷爷倒了一杯温茶，柔声说道：“一个姓云的京城公子，带着傅柔来，说她昏倒了。”
楚老爷子花白的眉毛拧起，“她……是怎么回事？”
“小问题。”楚如歌温声说：“我看过，用一点药就好了。”
“送她来的那位公子看起来身份不低，听他们说的话，大概……傅柔另有身……”
